居然還有心情在澆花,這說明昨天晚上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事,這讓樂毅稍稍松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周圍,只見別墅邊停著兩輛車,一輛奔馳一輛瑪莎拉蒂,奔馳是秋姐姐的專駕,保時捷是梁俊的專駕。梁俊的車既然還在家里,這說明他還沒走。“秋姐姐……”樂毅小聲地喊了一下,也是怕聲音大了,會引起屋內(nèi)梁俊的注意。“咦,樂毅?你怎么來了?這么一大早,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去學(xué)校上課嗎?”云晚秋看到樂毅在外面,也是覺得好奇。今日是星期一,按道理,這個時間點,樂毅應(yīng)該是去學(xué)校上課的。“秋姐姐你過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講?!睒芬銓λ辛苏惺?,讓她過來。云晚秋嘻嘻一笑,放下了澆花的水壺,甩了一下小手上的水珠,走了過來,說:“什么事?。窟@么神神秘秘的。”當她來到柵欄邊,樂毅直奔主題立刻就把那兩位柳先生想打她主意的事給委婉地說了出來。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做鋪墊,再加上梁俊既然在家,弄不好隨時都會出來。所以,他就干脆省略了其他的,直接就說那兩位柳先生的“陰謀”。當然了,昨天下午他聽到那兩位柳先生的具體談話,他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那兩位柳先生的言語太粗魯,樂毅只是提醒她,讓她小心那兩個人。“你說那兩個柳先生,想打姐姐我的主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云晚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那兩只黑白分明如有秋水漣漪在晃動的大眼睛在撲閃之間,很有靈韻?!拔易蛱烨∏陕牭搅怂麄兊囊恍┱勗挕!睒芬闳绱苏f著,他知道這事一旦說出來,云晚秋可能會有些不信,但如果他再抖露出一些事實,或許就由不得她不信了,當即,他就沉吟了一下,醞釀了一下說辭,說道:“他們還說梁俊想巴結(jié)他們,借他們的力量壯大公司,正因如此,梁俊心有所求,所以他們或許會通過梁俊來對你下手?!惫?,當這話一說出來,云晚秋再也笑不出來了。她自己是知情人,也是稍微知道一些那兩位柳先生的來歷的。而梁俊的的確確就是想巴結(jié)那兩位柳先生,從而去壯大他自己的公司,擴展自己的業(yè)務(wù)。
梁俊是個有能力的人,二十多歲白手起家,打下如今這片在冷江市舉足輕重的產(chǎn)業(yè),在冷江市也算是知名的商人了??墒撬哪芰λ坪跻仓荒苤共接诶浣卸?,然而,他自己卻并不滿足如此,所以想要攀高枝,打出冷江市,將麾下企業(yè)發(fā)展到祖輩當年巔峰的時期,重綻輝煌。正因如此,梁俊對那兩位柳先生格外地客氣,比對待自己長輩還要尊敬。好幾次在外面吃飯,梁俊就是因為云晚秋不肯陪酒,而對她發(fā)火,還扇過她的臉。事后,梁俊也道歉了,而云晚秋曾也問過他,這么做值得嗎?那兩位柳先生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助他麾下的企業(yè)打出冷江市?打出全國?走向全世界?面對此問,梁俊只回答了一個字,一個非??隙ǖ淖帧澳埽 痹仆砬镏?,梁俊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能讓他如此篤定地相信的兩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眼下,樂毅能夠說得出這番話,這證明樂毅當真是可能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要不然絕對說不出這些東西了?!爱斎涣耍苍S他們只是開玩笑而已,我只不過是因為擔心秋姐姐你,所以過來跟你打聲招呼,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遇到了麻煩,到時候卻是可以呼叫我,我一定會在你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睒芬闩呐男馗f道。云晚秋嫣然一笑,饒有深意地看了樂毅一眼,說:“你倒是挺關(guān)心姐姐我的嘛?!薄澳钱斎涣?,秋姐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沒人教我作畫了?!睒芬阏f道。“哦,原來是怕沒人教你作畫呀……”“不是不是,我也不想秋姐姐你出事,畢竟我也非常討厭那兩個人?!薄翱┛昧死?,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該去學(xué)校上課了。你說的事,姐姐我記下來了?!痹仆砬锪昧艘幌录绨蛏先缗D贪闳峄男惆l(fā),身子妙曼,無時不刻不在散發(fā)著女人別致的韻味。樂毅目光不敢亂看,對于女神,他總覺得有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感覺。但說到底,這其實就是一種含羞,沒有真正跟女人長久接觸的男生多半都會有這種害羞?!澳俏易吡?,秋姐姐再見?!睒芬銚]手離開。卻是才走了幾步,就被云晚秋給喊?。骸拔梗悴皇钦f姐姐我要是遇到了事隨時可以找你嗎?你難道就不留個號碼給姐姐我?”大概是云晚秋覺得樂毅說的,也不是沒那個可能性,故而覺得,如果一旦真的發(fā)生了那種事,或許樂毅到時候真能成為她的救星也說不定。畢竟,云晚秋的朋友不算多,信得過的,就更不多了。而她的小徒弟樂毅,顯然是值得信賴的,所以她才主動向樂毅問了號碼。樂毅立即就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云晚秋用手機記下之后,還特意撥打了一下,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她點點頭,也揮手,說:“快去上學(xué)吧?!薄班?!”分開之后,樂毅心里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離開這個別墅小區(qū),才到門口,忽然一輛黑色的寶馬x6開了過來,樂毅讓開,與之擦肩而過??吹竭@款車子,他又是不由地多看了幾眼,車牌號以“19”結(jié)尾,這不正是那輛去過博物館的車么?這輛車怎么突然跑這了里來了?之前樂毅還一直在猜,那個什么手上總是拿著一根拐杖,被人喚作“蔣哥”的男人他口中所謂的老板到底是誰,他是為誰在辦事?,F(xiàn)在既然這輛車開進這個小區(qū),莫非是說明,他們的背后老板是梁俊?樂毅倒是沒有繼續(xù)追進去看,無論蔣哥幫誰做事,他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倒也不用特別注意他。卻就在樂毅往學(xué)校方向走的時候,忽然那寶馬x6?的車中,有兩個人也是談起了話來?!笆Y哥,剛才那小子有些眼熟,你覺不覺得?”開車的青年司機一邊說,一邊朝側(cè)視鏡往后面觀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蔣哥,淡淡地說道:“當然眼熟了,昨天不就在博物館見過一次么,當時他還跟老板的女朋友在一起,似乎老板也挺討厭這小子?!薄拔也皇钦f昨天啊,蔣哥,我說得是上次我們盜墓……不……上次我們辦事回來,似乎中途也遇到過這小子,如果我沒記錯,好像就是他,他媽得當時還摸了塊板磚把咱們車玻璃給砸了?!鼻嗄晁緳C忿忿地說道,他連續(xù)兩次看到樂毅,這才記起了當初第一碰面的時候,心里越想就越覺得當初砸他們車玻璃的人就是樂毅?!澳愦_定?”蔣哥忽然皺起了眉頭?!拔掖_定啊,昨天見到他,今天又見到他,這讓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絕對就是他,一定沒錯。”青年司機很肯定地說道?!暗管?!”蔣哥忽然開口,打手勢,說道:“追上去,把他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