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秦洛畢業(yè),回了西南邊陲老家,他們便再也沒見過面。起初還有電話打給她,后來,連電話沒有了,他們所有偶爾的聯(lián)系都靠這個qq號,也是從那時起,秦洛將qq名改成了鼴鼠先生。
在這個qq里,空間的每一篇日志都是她寫給他的信,訴盡她所有的相思。為此,她還刪掉了qq里其他好友,只留下她的鼴鼠先生和寧時謙。
寧時謙是她從小到大的兄弟,其實也想過要刪了他的,可是他畢竟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她從不忌諱在他面前說什么,而且,他跟秦洛也從不認識已漸漸成為惺惺相惜的兄弟,所以,終究還是留下了他。
她看著qq上鼴鼠先生灰色的頭像,點進他的空間,最后一片日志是秦洛上個月寫的,她已經(jīng)看了很多遍,可開頭兩個字“然然”的稱呼,還是讓她熱淚盈眶,記憶里溫柔的呼喚久遠得恍若隔世了,卻又還如此深刻清晰。
一走就是三年,見不著面,沒有電話,她不知道這份感情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很多時候,她也害怕,害怕這樣的等待最后成空,可是,只要再看到秦洛的只字片語,她又會充滿信心,并且深深自責,她不該懷疑這份感情的,畢竟,她跟他是同行,她太了解在邊境的緝毒警察面對的是怎樣的工作,她甚至有預感和猜測,他這三年在干什么,所以,信任他,信任這份感情,是最好的愛他的方式。
心情在他的逐字逐句間漸漸平靜下來,突然地,手機卻跳出一個回復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