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中這棵樹,是通體灰色的!
這也是讓錢景雨記憶尤為深刻的一株,樹干下半截留在外面,頂部只有圓形的平頂。
樹葉由三角形構(gòu)成,而且是極大的三角形!四片葉子尖端朝下,環(huán)繞了上半截樹干,沒漏一絲縫隙。
而且這是唯一一棵高度有三米左右的樹,遠(yuǎn)高于周圍所有樹木,排名第二的樹高度也只有不到兩米。
最讓人惡寒的是這棵樹已經(jīng)完全在這具尸體上開出了洞,透體整個軀干,樹根甚至已經(jīng)扎進(jìn)了下面的泥土。
“這棵是存在了最久的樹嗎?”
略微思考了一下,目光就觸及了這棵樹旁邊的一棵。
說是“棵”,倒不如說是“株”。
因?yàn)檫@棵實(shí)在太過的矮,不算樹下的尸體,高度可能只到錢景雨的腰部。
而顏色也是在場所有樹木里面卻“冷”的,一棵黑色的樹,但顏色卻有兩種!
如果說最大的那棵樹葉長得離譜的話,這棵更加荒誕!
從樹干中間向上向下扭曲長著,類似于盤旋的滑梯,不過樣式更加的不規(guī)則,看上去更加的錯亂。
而最讓錢景雨記憶猶新的是這棵樹的樹根浮在身體上,只有一小部分彎曲在左胸口里面。
這一圈由樹干和四散的樹根組成的環(huán)形,卻長著許多的深紅色嫩芽。
一個最冷和最暖色調(diào)組成的反差!
錢景雨還發(fā)現(xiàn)這是唯一一棵有著兩種顏色的!
留意他的穿著,不是名牌衣服——有些偏中間色的布制短袖,身下穿著的倒是休閑的黑色短褲,腳底只耷拉著一只拖鞋。
至于再右邊,除了一顆偏紫色的樹,其他的都是橙色和黃色。
簡而言之,忙活了許久,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方面。
對于尸體,錢景雨是巴不得離開點(diǎn),沒有收獲有用的線索,他便把目光移到了這些干尸的后面。
洞穴這一塊是凸形的,一塊巖塊嵌在后面,不過巖石上多布滿著樹根,許多已經(jīng)長了進(jìn)去。
“這樹根到和平常沒什么區(qū)別嘛……”
樹根的樣子跟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別無二致,可能就是大了些。
“為什么這些人都會聚集在這個地方?”
錢景雨正想著,突然就蹲了下去。
左胸口原本平靜的疼痛突然開始攪動了起來,一股拉扯心臟的疼痛傳遍了所有神經(jīng)。
“?。。?!”
這一刻,錢景雨只覺得整個身體的血液瘋狂的涌進(jìn)心臟,隨后噴涌而進(jìn)藤蔓。
宛如用一個抽水泵抽血一樣。
沒過幾秒,錢景雨嘴唇就變得極為煞白,渾身冰冷,繼而暈了過去。
心臟的跳動頻率逐漸變低,體外的藤蔓卻透體混著猩紅色的光芒。
可正當(dāng)心臟逐漸停止的時候,錢景雨卻像被雷擊一般,渾身一顫,心臟重新跳動起來,血液也繼續(xù)不斷的往藤蔓中涌動著。
原本的綠色也在悄悄的變化成猩紅色,細(xì)心發(fā)現(xiàn),藤蔓此刻也開始了跳動,伴隨著錢景雨心臟的節(jié)奏。
緩緩的、有力的跳動著……
“呃——”
錢景雨的手指頭動了動,雙眼緩緩的睜開。
顫顫的拖欠著身子站起來,一根半米粗的藤蔓突然纏住了他的手臂,接力般直接將錢景雨拽了起來。
錢景雨畢竟剛剛恢復(fù)意識,一聲驚叫雙腿剛欲彎下又被藤蔓撐住了雙腿。
“呼……”
“?”
錢景雨驚疑的舉起了雙臂,目光對視上去充滿了驚異。
“藤蔓?”
為什么藤蔓會控制我的舉動,還會按著我心意……
錢景雨再沒管眼前的一切,腦海中瘋狂思索了所有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
疼痛、血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