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華,你就這點出息!”陸金枝怒控制住內(nèi)心的竭嘶底里,全因為女兒潘家麗就在身邊,她不想讓女兒在這個家里連一個年都過不好,集聚在心中的情緒不能爆發(fā),她選擇了拿起拖把,奮力地在客廳里拖來拖去,直到每一個地方都被她拖得發(fā)亮,在燈光的映襯下,依稀可見她的倒影。
“小雅,你說,陸老師今天是不是有點反常!”
“有點,哎呀,不說了,車到站了,我們下車吧!我還要趕著去買會省城的車票!”
徐嫣然和賈曉雅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嫣然說得多一些,賈曉雅不怎么說話,偶爾回答一兩句。
不知不覺,她倆乘坐的村村通客運車,已經(jīng)到縣里的汽車站了。
下了車,徐嫣然和賈曉雅也是各有心事,都趕著回自己的家。
賈曉雅連走帶跑的跟徐嫣然道別,就趕著進站買返回省城的汽車票去了。
兩人就此別過。
徐嫣然也沒有在車站停留,直接叫了輛出租車:
“師傅,建設(shè)大道,向右拐,往前走不遠,錦繡華府下,謝謝!”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多鐘。
“浩然,媽呢?怎么沒看見媽?”
徐浩然在客廳里沙發(fā)上斜躺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玩著手機。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徐嫣然從茶幾上撿了一個金錢橘朝徐浩然扔過去。
“聽見了,莫吵我,馬上就要贏了,這一關(guān)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就要過了!”
“玩玩玩,就知道玩,我問你,媽去哪里了?”
徐浩然還是沒理她,繼續(xù)在玩他的手機。
“我靠,又死了!”徐浩然一聲仰天慘叫,把手機甩在沙發(fā)一旁,癱軟的坐在那里,又立馬一個挺身,朝徐嫣然吼道:
“叫你莫吵,害我又輸了一局,我花錢買的道具啊,白白浪費了!”
“輸了就輸了唄,打個游戲還這么上勁,你浪費的何止是錢??!”
“行了行了,又不是花你的錢,老媽不在家!”
“廢話,就是不在家,我才問你呀,她去哪兒呢?”
“呵呵,她去......嗯,就不告訴你!”
“那爸呢,他又去了哪里?”
“還是不告訴你,憋死你,氣死你,誰叫你害我輸了一局!”
“你這個臭小子,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修理你!”
“你以為我會怕你,別想以大欺??!”
“來呀,我就欺負你怎樣,看誰打得贏!”
“打就打,咱們打個賭,誰要不敢打的,是小狗!”
“賭就賭,誰怕誰?”
“手機拿出來!”
“來就來!”
“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我看,到底是誰掐死誰?”
“放馬過來吧!”
“接招!”
“看打!”
“我掃你一個二郎腿!”
“切,就這點本事,去你的!”
“我就不信打不過你!”
“你從來就沒贏過我,以前打不過,以后也別想!”
“切,說大話不怕牙齒掉!”
“接招呀,怎么不接招了!”
......
姐弟倆全身心的投入了戰(zhàn)斗,都忘了時間。
咔呲,咔呲——
客廳的門用鑰匙扭開了。
“你們燈都不開,黑燈瞎火的,在干嘛呢?”
“浩然,你那眼睛玩手機都快玩瞎了,還在玩?”
“嫣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么大個人了,也成天拿個手機玩!”
屋里的燈突然亮了,徐嫣然抬頭看了一下,是爸爸開的燈,和徐家媽媽一起回來的,倆人正從鞋柜里抽出棉靴來,蹲在門口換鞋子呢!
“哈哈,我終于打贏了!”徐浩然高興地大叫了起來!
“你,耍賴,乘我不注意,敢偷襲我!”
“你已經(jīng)被我打死了,游戲,結(jié)束了,哦,gameover。哈、哈、哈?!?br/> 徐浩然夸張的壓低聲音說著游戲結(jié)束的英文文字母,還朝徐嫣然做了一個僵尸吐舌頭歪腦袋的表情。
“哼,作弊,算什么英雄好漢,今天不和你玩了,下次再好好教訓(xùn)你!”
“成天就知道在游戲里打打殺殺,浩然,你把那點精神頭用在學(xué)習(xí)上,我和你媽就不至于為了你,操這么多心,搞得這么辛苦了!”
“別說都是為了我,姐不一樣,她讓你們省心了嗎?”徐浩然正處于叛逆期,父母的話,他總有理由反駁。
“爸,媽,你們回來啦,去哪兒了呀?”
“去你舅舅家了??!”徐嫣然的爸爸說道。
“看你姥姥和姥爺去了!”
“今天不是大年初三么,去給你姥爺和姥姥拜年去了!”
“昨天不是和舅舅他們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吃過飯的嗎,今天怎么又去他們家!”
“昨天是初二,讓你和浩然去給你舅舅舅媽拜年,今天是初三,按老規(guī)矩,是女婿給岳父岳母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