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正值華夏暑季,是西南地區(qū)暴雨頻發(fā)前期。
石橋村因村口的一座石橋而得名。秋月惜地處西南山區(qū),每逢強降雨時期,村里易發(fā)山洪引起泥石流和山體滑坡。村口的石橋年代久遠(yuǎn),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山洪的襲擊,早已不堪重負(fù),若是再來一波山洪,這石橋鐵定倒塌。為了讓這年邁的石橋能繼續(xù)造福石橋村,村里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自發(fā)組織起來為村民加固修橋。
村里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掙錢去了,少數(shù)年青力壯的都是一些好吃懶做之徒,哪里能來義務(wù)修橋?參加修橋大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中年男女,這些人體力不如青壯年,但一手嫻熟的泥水活卻不容小覷。
“小陽,砂漿。”
“牛大伯,馬上就來。”忙活的人群中唯一一個年青的小伙子應(yīng)了一聲。
應(yīng)聲的年青小伙光著上身,脖頸和雙肩兩條明顯的線條將他的膚色分割成兩個鮮明的部分,乍看猶如穿著一件小麥色的背心;一條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雙膝早已磨破,腳上穿的是一雙沾滿水泥分不清顏色的帆布鞋。
年青小伙動作十分麻溜。小伙手上各提起兩桶砂漿,黝黑的手臂上腱子肉瞬間凸起,腹部八塊肌肉輪廓分明,配合著他1米82的身高,將力和美的結(jié)合呈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年青小伙手提重物,絲毫不影響腳下的動著,在泥濘的河岸上仍健步如飛。
“牛大伯,砂漿。”年青小伙放下手上的四桶砂漿,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到。
“行啊!小陽,你這一個人干活都頂?shù)蒙蟽扇肆耍瑢砟募夜媚锛藿o你可就有福氣嘍!”牛大伯滿臉笑容的打趣到。
“呵呵!那還得靠牛大伯為我搓和搓和,我正等著呢!”年青小伙一點也不臉紅,笑呵呵的說到,臉上的笑容將本就俊俏的他襯托得更加陽光帥氣。
“我說刁陽啊,你可是我們村少有的青年才俊,要討媳婦那還叫難事?隔壁清水村我表嫂家的二女兒,長得很是耐看,年齡二十四歲,剛好大你三歲,女大三,抱金磚,要不張嬸給你問問話?”一旁和著砂漿的張嬸頓時來了興趣,杵著手中的鋤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是啊!是啊!平壩子我舅母大兒子家有一女兒,長得特別水靈,刁陽啊!改天我?guī)闳フJ(rèn)識認(rèn)識?”
“……”
一時間,河岸上好不熱鬧。
刁陽立刻大汗起來,這還來真的了?
“我說張鐵嘴,你表嫂家的二女兒那叫長得算是耐看?那就一胖妞,她那飯量,我看著都怕,你就不怕把人家刁陽吃夸了?還是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吧!”挑著水走過來的李大媽一臉鄙夷的說著,走到刁陽身旁又小聲地說道:“刁陽,別聽張鐵嘴的,他還沒安好心,指不準(zhǔn)她在打你妹妹的注意呢!”說完挑著水繼續(xù)走。
刁陽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經(jīng)李大媽這一提醒,他明白過來。張嬸是附近幾個村子出了名的媒婆,人送外號張鐵嘴,意思是沒有她說不成的媒。他敢肯定,有人又在打自己妹妹的注意了,張鐵嘴這是想先安定自己后再說妹妹的事。
刁陽一眼斜過去,張鐵嘴立馬低下了頭,一副心虛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