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每月家宴前,皇兄給自己吃的藥丸,趙卓遠的心就隱隱作疼。
皇位當真是魔鬼,能讓父子反目,兄弟成仇。
皇兄即位這十五年來,竟然變的越發(fā)多疑,他都快認不出了。
若不是看在當年同為皇子時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趙卓遠斷然是不會忍受他對自己這般提防的。
想必是上天的懲罰,他越是貪戀這皇位,越是愛惜生命,生命卻越是快到了盡頭。
想想也真是可悲,趙卓遠對皇兄趙卓立的怨恨也削減了不少,一個快死的人,他當真是不該與他多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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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宋青來到府里后,趙卓遠滿是兵書的書房里又增添了許多醫(yī)書。
宋青平日里除了搗鼓些草藥,其余的時間便耗在趙卓遠的書房里。
不能不驚嘆,他這里的醫(yī)書絕對都是上乘,有許多她也只是聽師父提起過名字而已。
轉(zhuǎn)眼到了年關(guān),武陽侯府的書房里的炭火噼啪作響。
一早起來,外面就開始飄雪花,到了這會雪已然越下越大,房頂上已經(jīng)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宋青趙卓遠兩人在書房內(nèi)遠遠的相對坐著。
趙卓遠手執(zhí)軟筆,批閱著早朝時帶回來的奏章。
時值寒冬,皇上的的身子越發(fā)不行了,幾乎連批閱奏折的力氣都沒有了。
縱然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他還是把朝堂的事物交于了唯一的親胞弟趙卓遠。
自小趙卓遠就比趙卓立有才華,先皇也是有意讓位于趙卓遠,只是礙于大臣們的立諫立長不立幼,他才把皇位傳給了生性多疑的皇長子趙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