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普通人來說,降頭比臟東西還可怕。
臟東西可以防,降頭防不勝防。
回去的路上,我提議道:“你們還是先別回去了,找個酒店先住下。”
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蘇柏青和許雅已經(jīng)為我馬首是瞻,點頭同意下來。
許雅低著頭,小聲說:“趙大師,謝謝你,但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媽。”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稱呼大師,虛榮心一下子就上來了,拍著胸脯保證說:“你放心,我們趙家還沒有怕事的先例,既然接了,這事我就肯定幫你們家擺平。”
許雅給我鞠了個躬,“謝謝趙大師。”
我說:“別一口一個趙大師的叫著了,聽著怪別扭的。我比你大,你喊我一聲三哥,或者直接喊我的名字趙三就行。”
許雅紅著一張臉,喊了聲:“三哥。”
把她們母女兩個送到酒店安頓好,我又去菜市場重新買了朱砂和糯米,捻成粉末做成符墨,畫了張驅(qū)邪符。
驅(qū)邪符用火點燃,將灰燼放在蒸餾水中沖飲,即可做到簡單的驅(qū)邪作用。
看著許雅喝下,我又畫了張平安符,放到了蘇柏青的口袋里。
平安符是為了幫助蘇柏青抵擋霉運,哪怕只能爭取一個小時也是好的。
在這段時間,我需要把別墅地下的東西給挖出來才行。
時間緊迫,我叮囑完他們母女要了別墅鑰匙和小區(qū)門卡就走了。
還沒出酒店門,我就看到許雅從身后追上來。
她問:“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要怎么聯(lián)系你?”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我沒手機。
她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拉著我的手放在手心,說:“那你拿著,密碼是0521,有事隨時聯(lián)系。”
我將手機收好,說道:“行。”
就在我要走的時候,她又喊了我一聲:“哎,三哥,等等。”
她紅著臉,叮囑說:“三哥,你可不能偷看我的相冊啊。”
她不說我本來還沒想看,這一說我還真想看看了,聽說很多女生的相冊里會有私房照。
但嘴上還是答應說:“放心吧,三哥不是那樣的人。”
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上了后座,和司機說去山水小區(qū)。
司機看了路邊的許雅一眼,問:“女朋友?”
我搖搖頭說:“不是。”
司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那你得抓緊了,這女孩很明顯對你有意思,看眼神就能看出來。”
我抬頭看了司機一眼,他身體消瘦,雙眼凹陷,眼珠子外突,眼袋很重,臉上好像蒙了一層黑紗一樣。
我提醒道:“師傅,你這臉色不太好,最近是遇到事了吧?”
司機嘆了口氣,說可不是咋地,這段時間接連出了三次車禍,錢沒賺到,還差點賠上命。
我看了副駕駛一眼,上面坐著個女人,穿著白色的裙子,被血染的通紅。
我不動聲色的說:“師傅,我勸你還是把這車賣了,死過人的車子早晚要出事。”
司機回頭緊張的看了我一眼,問我怎么知道這車子死過人?
我笑而不語,山水小區(qū)已經(jīng)到了,下車付了車錢。
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他聽不聽就和我沒關系了。
下車后,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只鴿子和一捆竹香,隨后又準備了兩張雷符,抓了把糯米放兜里,這才回到許家別墅。
剛進門,我就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穿著黑紅色官服的男人,一臉怨毒的盯著我。
我假裝什么也沒看到,把鴿子放出來,然后喂了它點糯米吃。
一松手,鴿子就飛出去了。
我找了張椅子坐下,桌上有茶水,倒了兩杯,分別放在桌子的兩邊。
隨后,我拿出三根香點燃,走到樓梯口放下,半截香露在外面。
“誰引你過來的?”我問。
男人沒理我,只是一直盯著香吞咽口水。
像他這種孤魂野鬼,估計這輩子也沒吃過香火俸祿,我不著急,他忍不住。
我回到椅子上坐著,慢慢的品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