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飛瞅了瞅身后破敗的房子,又瞅了瞅了眼前開闊而又荒涼的土地,在地表的邊際依稀能看到茂密的森林。
他卻沉默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陌生,孤單,毫無依靠!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看著水缸里倒影的樣子,那張年輕的過分的模樣,分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穿越還是輪回?
不得而知,沒人能告訴他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哪里。
而這一切緣由,都是在實驗室解刨那粒奇怪的種子所導(dǎo)致。
“艸,那該死的種子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把我?guī)У绞裁垂淼胤剑 币幌蚨Y貌的袁小飛也忍不住爆粗口。
尤其是昨夜,從遠處黑暗中傳來恐怖的嘶吼聲,讓習(xí)慣了生活在燈火輝煌大都市的他,第一次躲在黑暗中瑟瑟發(fā)抖了一整夜。
此刻,他饑腸轆轆,兩眼發(fā)青,精神恍惚。
眼前破敗的屋中,什么吃食都沒有,他不得不邁出腳步向遠處城鎮(zhèn)走去,在那里,他需要找到食物,需要了解這是什么地方。
當在途中看到呼嘯而過的戰(zhàn)騎,看到那些坐騎中有高大的戰(zhàn)馬,有猙獰的魔獸,甚至看到一座頗具規(guī)模的古城鎮(zhèn)。
然后,又看到人類,獸人,還有顏值爆表的精靈族,甚至還有許多叫不出來名字的種族時。
袁小飛停住了步伐,蹲在路邊嚎嚎大哭起來,原來這是異世界啊!
家回不去了,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一個從小把袁爺爺當偶像的農(nóng)大博士,從未想過什么穿越一類的狗屁。
雖然不否認,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大,但是作為一個種花家長大的孩子,對于家的概念是深入骨髓的。
所以傷心,極度的傷心就是袁小飛此刻的狀態(tài),悲戚戚的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一只白嫩小手,精致的不像話,手里拿著一個饅頭遞了過來。
眼淚婆娑的袁小飛好像忘記了一切,卻忘不掉饑餓,搶過那個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肚中有了食物,精神也終于恢復(fù)了些,一場嚎嚎大哭也讓心中淤積的怨氣得到了緩解。
啪!
“快點走,不要浪費大爺?shù)暮染频臅r間!”
一條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個瘦弱的背上!
袁小飛瞬間瞪直了眼睛,那是剛才給他遞饅頭的小女孩,他站起身來就沖了上去!
砰!
“哪來的小崽子,不想活了么!”一個兇狠的聲音,一腳就踹飛了沖上來的袁小飛。
此刻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女子護住了小女孩,替小女孩挨了兩鞭子后,那士兵才停止抽打,罵罵咧咧的道:“要不是你們值錢,老子早抽死你們了。”
“哼,今晚老子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袁小飛捂著劇痛的肚子趴在地上,無力的望著。
行走的路人只是好奇的瞅了瞅這不自量力的少年,卻無人過問。
袁小飛擦干臉上的淚水,緊緊的握著拳頭,久久注視著遠去的身影,自己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
望著消失在城門口的背影,那小手的主人,讓袁小飛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獲得了一份暖意,也讓他的心開始承認所面臨的現(xiàn)實。
想去救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能為力的可悲!
沉默的袁小飛爬起身來往回走去,陌生的異世界,他沒有絲毫的存在感,那遠處的城鎮(zhèn)對他來說,仿佛張開巨口的怪獸,隨時有可能將他這個穿越者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回到那破敗的房子,他沒有思考接下來該做什么,該如何規(guī)劃自己的異界人生,而是默默的把屋里翻騰了一遍。
他找到了一把還算嶄新的鋤頭,破敗的小屋,基本上沒有什么好東西。
把小屋大概打掃了一番,就扛著鋤頭在門前的空地上開起荒來,熟練的動作,仰背,前弓,一拉,一推再一提,他就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農(nóng)一般,熟練的揮舞著鋤頭。
當然,能像老農(nóng)一般開墾土地,還是在種花家上大一時,袁爺爺一次來農(nóng)大授課。
沒有在授課大廳,更沒有在實驗室,而是在學(xué)校后山的荒地上,袁爺爺讓學(xué)校拉來了一車鋤頭,指著眼前的荒地道:“你們將這些荒地開墾出來,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一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