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勝酒力的白鴿,竟然越喝越順口,不知不覺喝掉了兩瓶她不認識的洋酒。夜沉了,白鴿醉眼朦朧地望向窗外的萬家燈火,呵,卻沒有一盞為自己點亮。
以前,裴思源說,要給自己一個家,這城市中的星星點點,一定有一扇窗,一盞燈,是他裴思源為她準備的。那么現(xiàn)在呢?
你又為誰準備了燈火,又為誰把心里騰挪出了位置?
正傷心著,走廊里傳來了開門聲,接著響起了諂媚的聲音,看來是開門送客。白鴿立刻豎起了小耳朵。
“哈哈,那就提前道一聲恭喜了?!?br/>
“今天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改天一定要請我們喝酒啊哈哈哈?!?br/>
白鴿頓時清醒了三分。
說起來,沫鄰的房間就在這一層,難道裴思源和沫鄰沒出去慶祝,反倒回了沫鄰的房間沉溺溫柔鄉(xiāng)?
還恭喜,恭喜個屁,喝什么酒,訂婚酒還是結婚酒,還是孩子的滿月酒,不管什么酒,也得過了我這關,給我白鴿一個交代才行。
想到這兒,白鴿丟掉酒瓶起身,血氣上涌,去你天殺的不在服務區(qū)……下一秒,白鴿就緊貼著隔壁房間的門板,大力敲門。
“裴思源!!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
門板冰冰涼的,貼上去很是舒服,白鴿又往門上湊了湊。剛才著急起身,腳一沾地才發(fā)現(xiàn)頭已經暈得不行,好像踩在了一團棉花上,貼著門板,感覺好多了……
咔噠一聲。
門陡然打開,白鴿直直地摔了進去。
來不及驚叫,可能是酒精麻痹了神經,白鴿一聲悶哼,趴在室內的地毯上,覺得眼皮有千斤重……
屋內瞬間彌漫起了一股酒氣……
握著門把手的男子,皺起了眉。
這不就是,自己今天扶住的那個小女人?眼看她要摔倒,自己明明好心出手,可這個小女人卻兇巴巴的,像一只炸了毛的貓,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陸元赫不常來劇組,今天幾個影視圈的老油條說要恭喜自己公司的新片殺青,帶了酒來慶祝電影大賣,誰知道陸元赫滴酒不沾,他們只好在門口說了些恭喜客套的話,就訕訕地離開了。
陸元赫討厭酒味兒,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就像一個開了蓋的酒壇子。陸元赫掩著鼻子給助理打電話,他可不想伸手碰這個小酒鬼……一下都不可以……雖然這個酒鬼看上去秀色可餐……
“陸少,今晚約好采訪的記者已經到了。我剛送上電梯,現(xiàn)在正往您房間去呢?!?br/>
陸元赫感覺太陽穴跳了幾跳,他低頭看看腳下睡死過去的女人,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采訪很順利,攝像師布光選景別的時候,陸元赫就和記者溝通了想法,他思維縝密,條理清晰,看得女記者一愣一愣的,明明應該自己拋出問題,但節(jié)奏卻好像完全被陸元赫帶著走了……
直到陸元赫回答完了全部問題,女記者還沒有回過神兒來,面前攤開的筆記本完全沒派上用場。
“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陸元赫勾起了嘴角,禮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