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看著她的臉,心里涼了半截,她似乎有一種預(yù)感,楊琳琳放棄了生的希望。蘇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可以讓她這樣地絕望,是什么樣的故事的人才會心如死灰。
蘇萌沒有再和她繼續(xù)繞圈子費口舌,“我先說。直到那天我在我爸的公司見到了你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需要你。也許你覺得需要這個詞夸張了,但是作為她的女兒我的直覺告訴我,在我爸的心里你有位置。也許是朋友,也許是知己也許就僅僅是上下屬同事。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關(guān)系,他都留了一個位置給你。你比他小十幾歲,卻能和他在一起共事這么多年?!?br/> 蘇萌很清楚地看到一滴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龐,她別過頭沒有看蘇萌,“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永遠(yuǎn)比不上你媽,我的女兒永遠(yuǎn)不及你萬分之一。”
蘇萌的神色一緊,只覺得心在撲通撲通跳,就像幾十只兔子在心口跳,“你什么意思?”
楊琳琳慢慢轉(zhuǎn)過頭,嘴角微揚掛上一抹慘淡和譏諷,“伊戀,你還記得嗎?是我的女兒,我的孩子,我和你爸爸的孩子?!彼活櫶K萌瞪大的眼睛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繼續(xù)說:“你爸是我們在出差的時候被人下了藥,我是心甘情愿。”
蘇萌眉頭緊皺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楊琳琳看她一眼,眼神望向頭頂?shù)臒艄?,“那天晚上的燈光比現(xiàn)在可要亮多了?!?br/> 明儫爍看了一眼一支接一支地抽了整整一盒煙的李靖,開口,“少抽煙,多了對身體不好?!?br/> 李靖熄滅手里的煙,扔掉還剩下的半只,“三少,你和小姐是高中就認(rèn)識嗎?”
明儫爍倚在車上,桃花眼輕瞇,“我三歲認(rèn)是蘇萌,她百日宴抓周抓的是我的手?!崩罹敢詾樗赐嫘?,沒有當(dāng)真地笑了笑。明儫爍問:“你不信?”
“聽過一些傳聞,但是一直以為是傳聞?!?br/> “什么傳聞?”
“有人說三少可以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崩罹冈囂降乜粗鲀煚q。明儫爍笑了,“怎么說?”
“人生有太多的誘惑,你不惹誘惑,誘惑會找你。你拒絕了誘惑,卻不得不與現(xiàn)實握手言和。”
明儫爍往后一跳,坐在車上,嶄新的勞斯萊斯在陽光下與他一身運動服相稱,“別的我不知道,沒經(jīng)歷過的誰能說準(zhǔn)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一點,我明儫爍心里只能有一個人?!?br/> 李靖聞言笑著點點頭。
明儫爍看著他,“倒是你,為蘇家忙前忙后,很多人也是看不懂?!?br/> 李靖仰仰頭,頓了頓說:“蘇總給我學(xué)費,資助我完成學(xué)業(yè),給我副總的位置我都無所謂。能讓我忠一不二的,僅僅是因為蘇總懂我,而蘇萌信我。蘇小姐在夫人的葬禮上和我說了一句話,我信你?!?br/> 明儫爍心里莫名其妙有點酸味,醋意十足,“信你。”自己頓了頓又嘀咕著說了句,“對,信你?!边@丫頭,這種情話隨便講給別人聽。
楊琳琳臉色慘白,卻嘴角帶了一抹得意的笑,“你現(xiàn)在明白了嗎?伊戀是我和你爸那晚生的,但是你爸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因為她生下來就被仰再了孤兒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