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往里走,像是沒有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隗林。
說話的是那個外國人,夏語生硬,但卻有一種強烈的自信,隗林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縱火女妖血脈散發(fā)出來欲望光環(huán)。
這是縱火女妖的血脈等級達到了五階的標致,在他附近的人不知不覺都會受到他的影響,只要要他愿意,只要看人一眼,就能夠勾起別人心中深層的欲望。
有些人對于縱火女妖的這種縱欲的能力并不排斥反而特別的喜歡,面前這個就是這樣。
隗林不知道他知不知自己這個靈館,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如果他是因為戴月容同樣是融合縱火女妖的血脈,就想怎么樣的話,那就只能說這個太囂張跋扈了。
他抬手,彈指,一點紅光劃過虛空,在那兩人面前閃耀綻放出一片光芒。
兩人的腳步立即停住了,伸手捂著眼睛。
突然的強光不僅是讓他們眼睛在這一瞬間蒼白,更讓他們的腦海像是被針刺了一樣。
他們猛的驚覺到,這屋里還有人。
一個坐在那里,背靠著沙發(fā),兩腿交疊著,微微的側著身看著。
年輕,氣慨。
沒錯,這兩人看到隗林的第一眼就是覺得這個人有著東方夏國人獨有的氣慨,那種仿佛經(jīng)歷過歷史沉淀后的厚重,厚重下又蘊含著的鋒芒,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兩位來我這小靈館,是有什么事嗎?”隗林問道。
羅波特心中驚疑,他們跟隨使團一起過來的,但是他卻并不是官方成員,而是民間組織的成員。
聯(lián)眾共和國的官方與民間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且很多時候,官方給民間組織下達一些他們不方便的出面的任務。
這一次他的任務就是探查滬城各大靈館,對各大靈館的規(guī)模及位置進行摸底和標注。
之前來到這家小小的隗氏靈館時,他就被靈館里面的人給吸引到了,那是一個與他一樣,融合了縱火女妖血脈的女士,雖然血脈濃渡還較低,但是他很清楚,她如果想要再進一步,那肯定要遵從于血脈中的意志,要不然的話,一輩子都不要想進階。
而且,他知道,其實在二階的時候,融合縱火女妖血脈的人,就會受到血脈的影響,心中會有縱欲的想法滋生。雖然這個看上去冷傲的東方女子,給人一種距離感,但是此時的內心已經(jīng)有火山在形成。
只需要一點點的引誘,只需要給她一點借口,她就會自己說服自己。
所以,在被強硬的拒絕一次后,他又再一次的來到了這里。
果然,她不敢再面對,轉身進了屋子,這是在逃避,她的內心的壁壘已經(jīng)稀薄,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夠刺破。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這里居然還有一個人。
“你是誰?”羅波特用生硬的夏語問道。
“我是這一家靈館的館長,如果你是在騷擾我的員工的話,那我希望你記住了你的國家大使館的電話?!?br/> “哦,no、no、no……”那個名叫羅波特的西方人擺著手,快速的說道:“這不是騷擾,這是來自一位紳士的追求,你雖然是她的老板,但是不能夠干涉她的自由。”
隗林沒有說話,因為旁邊那位東方面孔的男子已經(jīng)上前一步,說道:“這位館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聯(lián)眾共和國的羅波特先生,隸屬于世界人權自由評估協(xié)會,是我們國家重要的客人,這位館長,請你注意言辭,不要造成外交糾紛,也不要為我們國家抹黑?!?br/> “哦,聽上去很厲害,人權自由是由他們評估的?”隗林問道。
那個東方面孔的年輕整了一下衣衫,說道:“是的,該協(xié)會每年都要對世界各國作出評估報告,受到世界人民的關注,是自由的燈塔,希望館長能夠客氣一些,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夏國人沒見識和禮貌。”
羅波特手插在口袋里,微微的抬頭打量著靈館。
“你的名字?”隗林問道。
“李承。”年輕人自信的說道。
“哪國人?”隗林再問道。
“暫時還是夏國,明年移民,但是做為夏裔,我從來不敢忘記我身上的血,我需要為夏國人做的一切錯事而感到抱歉!”李承激昂的說道,說的臉都有些潮紅,像是自己已經(jīng)將夏國的民族命運給抗在肩上。
“數(shù)典忘祖之輩,實在是更盛于他國的傲慢之輩??!”隗林感嘆了一句,不等對方說話,繼續(xù)道:“你這個人,實在是配不上你的名,姓嘛,你也不配擁有,叫二狗子吧?不,你的名字不應該有夏國文字,你應該叫什么呢,就叫彼特吧,有部聯(lián)眾共和國電視劇里的狗是這個名字,你叫著也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