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的靈魂才能夠進入她的身體。
感受著原身體主人的不甘和痛苦,以及對黃連雨的恨意,她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雙手握拳,在心底默默說道:“你放心,既然我用了你的身體,從此以后這個時間就再沒有藍(lán)非雪,只剩下夜家五小姐夜非雪,我會完成你的愿望,讓那些欺負(fù)你的人一個都不能好過!”
等到她說完最后一個字,她感覺她心底一陣輕松,她的靈魂和原來身體的主人的靈魂融合到一起,從今以后,她就是一個全新的她!
這世上再沒有藍(lán)非雪,只有夜非雪!
夜非雪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身體各處充滿了酸痛,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被黃連雨毆打所致,她掙扎了一下,坐了起來,正準(zhǔn)備下床,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眉頭動了動,卻沒有再繼續(xù)之前的動作,而是抬起頭,看向門口。
房門被人推開,走在前面的,是一襲藏青色錦袍的老者,老者步履沉穩(wěn),呼吸悠長,一看便知修為不弱,一頭白發(fā)打理得十分整齊,雙眼充滿了威嚴(yán),似乎可以洞悉一切,身材雖不是特別魁梧,但卻帶給人一種壓抑感。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夜非雪的爺爺,夜家現(xiàn)任家主,夜連雄。
在老者的身后跟著兩名中年男子,左邊一人身著黑色錦袍,面無表情,看起來頗為冷峻,乃是夜非雪的大伯,夜天麒,右邊一人身著淡青色錦袍,頭戴玉冠,面容含笑,頗為儒雅,乃是夜非雪的二伯,夜天麟。
至于跟隨三人而來的丫鬟奴仆則自覺的留在了門外,并且在三人進來后,將門關(guān)好。
夜連雄看到床上半坐著的夜非雪,神情有些激動,一個箭步?jīng)_到夜非雪的面前,雙手扶住夜非雪的肩膀,原本嚴(yán)謹(jǐn)?shù)哪樕下冻鼋z絲心疼,看著夜非雪,有些責(zé)怪地開口:“雪兒,你身子還未好,不可隨意亂動。”
雖是責(zé)怪的話語,但卻難掩其中的關(guān)心,讓夜非雪險些落淚,她知道,這并不是她自己的情感,而是身體原主人的情感,不過,雖然同情原主人的經(jīng)歷,她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干擾的感覺。
“爺爺,我沒事。”稚嫩的嗓音因為長時間未曾說話而有些沙啞,夜非雪低垂著眼簾,淡淡地說道。
“你這丫頭,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會沒事?這兩天你哪也別去了,就在屋子里好好修養(yǎng)。”夜連雄仍舊面色嚴(yán)肅的呵斥,言語中盡顯對夜非雪的關(guān)心,“至于你被黃家那丫頭打傷之事,你放心,爺爺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這一次,黃家若是不給個滿意的答復(fù),我夜家說不得也要跟黃家好好交涉一番了。”
夜連雄說著,身上的氣勢便是一變,從一個慈祥的老人霎時變成了一個雷厲風(fēng)行的家主,原本憐惜的眼神更是犀利得不得了。
“對,此事絕不能就此揭過,黃家的女兒敢如此對我們雪兒,一定要讓他們給一個說法。”夜天麒也在這時開口,冷峻的臉上滿是肅殺,看向夜非雪的眼底卻是帶著點點柔情。
夜天麟雖未開口,但從他那泛著冷光的眼底,便可看出他的意思與夜連雄和夜天麒無異。
夜非雪抬頭,將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下似有一道暖流流過,此刻她竟有些羨慕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因為這幾人,是真心疼愛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否則,就不會說出如此不理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