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春月,這是夏竹,這是秋菊,這是冬梅,以后便是你貼身的侍女,這個是錦姑,以后便是你的貼身姑姑,若有什么不懂地便多問她。”
“奴婢見過大姑娘,大姑娘萬安!”
一群人跪了下來,楊曉然慌了,忙道:“快起來,快起來,我最討厭別人向我下跪了?!?br/> 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頭,只見裴氏一臉肅穆地道:“在這個家,你是主子,他們向你行禮是應該得,你如今身份不比以前,乃是我盧國公嫡出的大千金,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在跟你跟前囂張的份兒,懂了么?”
楊曉然無語,只得微微點頭。
唉,來到這時代就要守這時代的規(guī)矩啊!既然便宜老娘都這么說了,自己就忍著吧。自己可不是小燕子那腦殘,在封建社會搞什么人人平等,那純粹是作死。
“好了,都散了吧,來,小娘,娘帶你去看看你的臥房,娘出來前便讓人收拾了,你去看看還稱心否?”
“能回家就好,女兒不計較的。”
楊曉然很是乖巧地回應著,惹得裴氏又笑了起來,只覺自己這閨女哪里都好,唯一不好地就是膽子小了些。這沒關系,以后自己再慢慢教,日子久了,京城貴女的風范就有了。
楊曉然跟著裴氏來到自己的臥房,這一看又驚呆了。
我去!
這是自己的臥房?這明明是一個院落??!院落主建筑外還有一小片花園,還有假山假石,里面那屋子……
比后世那些土豪住的別墅都大哇!
楊曉然腿腳發(fā)軟,眼發(fā)黑,咱,咱這就成了有錢人了?嘖嘖,若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有這么一個院落,那還不得得瑟地尾巴都翹上天去,也可以學那啥美美盡情炫富去了。
可惜這里沒有網(wǎng)絡,也沒有微薄,不能炫富了,這讓忽然乍富的楊曉然頗感遺憾。
院落的入口處,有一個門,上面寫著馥雅居三字,字很飄逸,是篆體,很有幾分古味,入得院中,更覺華麗異常,在剛剛遭遇蝗災的關中大地上,一路走來,景色有些蕭條,唯獨這兒,卻是百花爭艷,那假山處更有清泉流出,那一汪小池塘中更有蜻蜓倒立于荷花尖,偶有風起,帶著一股荷花的清香,一時間,人都爽利了幾分,似是這炎炎酷暑被趕走了一般。
再入得院中的房屋中,更是奢華,擺設不再一一陳述,楊曉然只覺身在夢中一般,前一刻她還有些小覷古代的財富,可當她現(xiàn)在置身于富貴之家時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無論什么年代,只要有錢,那日子就不會太差,甚至可以比現(xiàn)代社會生活地更舒坦。
起碼現(xiàn)在這屋子要比前世大得多吧,還是天子腳下,首善之都,這國公府內(nèi)每一個物件都盡善其美,奢華中又帶著一股雅致低調(diào),這便是大富大貴之家,與那些暴發(fā)戶是不同的。
見女兒面露喜色,裴氏心中高興,拍了拍楊曉然道:“趕了一天路也累了,讓春月等服侍你洗漱,小息一會兒后,便來用餐吧?!?br/> “是,娘。”
楊曉然點點頭,忙又問道:“娘,我那兩師兄呢?”
“小沒良心地,就惦記著那兩夯貨,也不惦記娘?!?br/> “您這不是,這不是……”
楊曉然訥訥地說不出話來,裴氏輕笑了下,道:“好了,好了,娘逗你呢,真是不經(jīng)逗,這就臉紅了。你呀,放一百個心,你那兩師兄好著呢,娘都安排妥當了。”
“女兒替兩位師兄謝謝娘?!?br/> “以后都一家人了,還說什么謝不謝地?春月,秋菊,你們快服侍大姑娘洗漱,可都仔細著些,若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們發(fā)賣到平康坊去!”
一群奴仆嚇得白了臉,立刻跪下道:“夫人有命,莫敢不從!必當盡心盡力伺候大姑娘,不敢有二心。”
“如此便好!錦姑,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下面這些小蹄子不懂事,你可要多用心著些。這些年,大姑娘漂泊在外受苦了,可不敢再受委屈?!?br/> “是,夫人,奴定當用心照顧大姑娘,不使其受半點委屈?!?br/> “嗯!”
裴氏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裴氏一走,楊曉然便奔進了自己臥房的里間,撲倒在自己的床上,自己有家了,還是個超級豪華的家,有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娘,這感覺真好!
見楊曉然這模樣,錦姑笑了,眼中帶出一絲寵溺。這孩子剛出生時,她也時常抱著,當年夫人弄丟了她,那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名為主仆,實為姐妹,眼看著夫人日日相思自責,日漸憔悴,時常泛瘋病,這心里便跟刀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