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平之面色一變,畢竟林天恒此言無異于在說他們家將有滅門之禍,若非忌憚林天恒和林以聰?shù)奈淞Γ赡墚敃r就要翻臉。
見多識廣的鏢頭想要屏退勞德諾和岳靈珊,卻被林天恒阻止,他表示一起聽聽也無妨。
“愿聞其詳。”林平之很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表面上虛心求教道。
不過林平之心底并不以為意,想他家福威鏢局在整個福州府都是大大的有名,他爹的武功更是一流,絕無可能有此等大災,只當是個誤會。
“你可知那兩人身份?”林天恒指了指屋外的兩具尸體。
“聽口音,應當是川西一帶的人,具體身份卻是不知。”林平之答道。
“剛剛與你打斗那人便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之子,另一人則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你說,青城派遠在蜀中,不遠千里趕來福州,會有什么圖謀?”林天恒似笑非笑道。
“晚輩不知,還望前輩賜教。”林平之思慮片刻,仍是想不出任何頭緒。
“你可知你福威鏢局和青城派有著世仇?”林天恒道。
“啊!”林平之猛然一驚,將信將疑道,“我們鏢局與青城派素無瓜葛,怎么會有世仇?”
“余滄海的師父長青子曾敗于林遠圖之手,致其英年早逝、郁郁而終,你說這算不算世仇?”林天恒戲謔道。
武俠世界中最不缺的便是這種心比天高卻沒什么本事的庸才,比武不勝便耿耿于懷,甚至能郁悶而死,長青子如此,孤鴻子亦是如此,當真侮辱了其名號中的“子”字,委實可曬。
“竟有此事。”林平之雙目一凝,“難道他們此次前來便是為了這段前塵往事?”
林平之卻是有些不信,這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舊怨了,青城派何必時隔多年后才來報仇。
“當然沒這么簡單。”林天恒搖搖頭道,“青城派此來,名為替師報仇,實則是要暗中謀奪你家的「辟邪劍譜」。”
“謀取我家劍譜!”林平之目露森寒之意。
“不錯,余滄海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你說這消息是否事關(guān)你的身家性命?”林天恒幽幽道。
“多謝前輩告知。”林平之拱手謝過。
倘若不知此信,他們在明,青城派在暗,一不小心恐怕真要著了青城派的道,不過如今有了準備,林平之認為以自家的實力也不必怕了那青城派。
“老夫建議你們舉家去別地躲一躲,余滄海此子心狠手辣,如今又新喪一子,不知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之舉。”林天恒善意提醒道。
林天恒對林平之這個年輕人還是頗為欣賞的,不希望他如原著中般走錯了路,所以才提點一二。不過兩人非親非故,他也不可能留下福州為其做保姆,畢竟他還有任務去完成,壽命可不等人啊!
林平之終是少年心性,先是一慌,隨即熱血上涌,道:“我福威鏢局怕了他青城派不成!”
“少鏢頭,您放心,有哥幾個在,絕對將這些青城賊子,趕回他們川西老家去。”兩位鏢頭忙表忠心道,兩名趟子手也隨之附和。
見到幾人躊躇滿志,林天恒不由搖頭失笑,這還真是夜郎自大、不自量力呢。
“前輩為何發(fā)笑?”林平之聽出了林天恒笑聲中的譏諷之意。
“我笑你們蠢,就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打敗青城派,簡直是白日做夢。”林天恒直言道。
此話一出,立即引得福威鏢局眾人怒目相對。
“難道這么快就忘了你剛剛可是被那姓余的輕易制服,而那家伙不過是青城派弟子中的一個小弱雞。依老夫看,甚至不需要余滄海親自出手,就能輕松解決你們福威鏢局。”林天恒眼皮一抬,眾人立刻感到一股無形壓力,皆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既然青城派的武功如此厲害,他們又為何不遠萬里前來搶奪我家的劍譜?”林平之思慮片刻后,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