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話語,卻讓孔嬤嬤如臨大敵,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有些驚慌的看著她:“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嬤嬤的這個身份一般人還真不知道,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是嬤嬤能夠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將我平平安安的帶去見長公主,那我自然也不會亂說什么,但嬤嬤要是真的想對我做什么,那我就算拼著不要這條命,也一定要將嬤嬤的身份告訴長公主。”頓了頓,她繼續(xù)道,“一個身份不足以讓公主殿下殺了你,那她若是知道你身后的是誰,想必公主也不愿意袖手旁觀的。”
沐雪晴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人,讓人分辨不出她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孔嬤嬤慌了,沐雪晴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讓她心驚膽戰(zhàn),她說的不錯,她確實是陛下安排在公主殿下身旁的人,這個身份公主殿下不會不知道,只是沒有說破罷了,但若是讓公主殿下得知她身后真正的那個人是誰,那她到時候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頓時就狠下心來:“沐姑娘,這里是公主府,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而且你沒有證據(jù),公主也不會相信你。”
輕笑一聲,沐雪晴眨了眨眼睛:“誰說我沒有證據(jù)了?”
孔嬤嬤大驚。
沐雪晴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假山,帶著些許調(diào)侃:“看了這么久的戲,歐陽公子不打算出聲了嗎?”
聽到沐雪晴的話,孔嬤嬤頓時就面如死灰。
一聲輕笑,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假山之后轉(zhuǎn)了出來,俊美的容顏,美玉無瑕,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之前他就是在此地休息,不巧正撞見了這一出好戲。
唇邊勾起一抹有些妖異的笑容來,肆無忌憚的目光落在沐雪晴的身上,如同三月春風(fēng),卻帶著張揚和肆意,與傳聞之中那個溫潤如玉的歐陽承影仿佛不是一個人,不過對于這樣的目光,沐雪晴并不陌生。
歐陽承影定定的看了沐雪晴片刻,低聲道:“姑娘好身手。”
方才的戲,他看的很清楚,對于一個姑娘家來說,能在這么快的反應(yīng)之下制服對方,身手確實是不錯了。
對于他這不知道是贊美還是嘲諷的話,沐雪晴選擇性的忽略了,只是笑了笑,說道:“剛才的事情歐陽公子看的很清楚,想必不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吧?”
歐陽承影點了點頭:“自然不會。”而后目光移到孔嬤嬤的身上,瞬間就如同寒月霜一般,語氣不帶半分感情:“這件事情,你最好去和母親親自說明,若是讓沐姑娘將這件事情捅到母親面前,你的下場,會比現(xiàn)在凄慘十倍。”
孔嬤嬤頓時癱倒在地,一臉?biāo)阑遥溃蓝恕?br/>
而自己說出來和沐雪晴說出來,只是痛苦的死和被折磨致死的區(qū)別罷了。
歐陽承影轉(zhuǎn)而看著沐雪晴,道:“姑娘能將人放開了嗎?”
輕哼一聲,沐雪晴松手,那人頓時被嚇的不輕,伸手摸了一把脖子,滿手都是鮮血,眼底露出幾分怨恨,但在歐陽承影的面前,不敢有絲毫的不軌之舉。
歐陽承影繼續(xù)道:“孔嬤嬤,今日是小妹舉辦的詩會,難免會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混了進(jìn)來,抓賊的時候若是不小心傷到了誰,嬤嬤可是要仔細(xì)了。”
沐雪晴看了他一眼,有些錯愕。
孔嬤嬤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