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間最豐盛的餐點,無論是凝固了的血液,或者是剛冒出的鮮血,都被我舔舐干凈,我瘋狂地掃蕩她身上每一滴每一絲的血液。
盡管我失控了,但內(nèi)心最深處還是保留了一股清醒,并沒有展露獠牙傷害她,只是瘋狂地用舌頭吮吸她身上的血液。
雖然只是很少量的血液,但這是人血,與我身體同源,剛一入腹,血液就化成了滾滾洪流在我體內(nèi)肆虐,這是滔天的洪水,狠狠地沖刷著我硬化的器官。
原先因為吸食動物血液太多而造成的血管堵塞,這些隱患全都解決了,而且我蠟黃的皮膚也在緩緩地恢復(fù)。
呼,我將她身上的血液都舔舐一空,及時停了下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我還是理智的,并沒有傷害她。經(jīng)過人血的滋養(yǎng),我的皮膚正常了許多,可我還沒有喝飽,看到她傷口處的殷紅,還是會忍不住產(chǎn)生咬斷她喉管的沖動。
小兄弟,你剛剛是在做什么?就在這時,藏在我我影子中的徐叔說話了,語氣很不自然。
額,這個,這個,我……我支吾了半天,哦,我看她身上都是血,所以幫她擦干凈了,你看。
說著我還將懷中的女孩露在陽光下,向徐叔展示她的干凈。
徐叔并沒有接我的話,尼瑪?shù)?,我現(xiàn)在想想剛才的瘋狂,真是感到太丟臉了,那啥,看在徐叔眼里,他該不會以為我是在猥褻他女兒吧??!
我女兒情況怎么樣了?徐叔沉默了一會之后問道。
我將懷里的小女孩翻了個身,上上下下地看了個遍,摸了個遍,差點沒把她衣服褲子全脫了。我這一番舉動也是看得徐叔連連咳嗽。
情況不太妙,額頭有一道5厘米的傷口,右肩脫臼,腹部也有一道7厘米的口子,全身都有程度不一的淤青,不過還好,這些傷都不致命。
你去吉普車后備箱里把我的藥箱拿出來。徐叔看來是心疼女兒了,要趕緊為她處理傷口。
可是他似乎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會縫傷口?。?!
在取藥箱的時候,我看見了徐叔的尸體,那厚重方剛的血氣差點沒讓我再一次失去控制。
有錢人就是叼,出去旅行都帶著一個醫(yī)藥庫,奶奶的,真不公平。我看著藥箱里各種各樣的藥品,心中不由地憤憤然。
在徐叔的指導(dǎo)下,我七手八腳地幫她處理了傷口,止了血,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你叫什么名字?看著女兒脫離了生命危險,徐叔也是松了一口氣,有功夫跟我閑聊了。
楊云。我狠狠地抹了一把汗,老子都要累癱了,忙這忙那的,你還悠然悠然地問我這些。
你很好,心性和品行都不錯,剛才你為救我女兒忙前忙后的,并沒有提到我承諾給你的1千萬。說明你并沒有被金錢蒙了頭,這樣我就更放心將雅琳交給你了。
廢話,我要是去你口袋里拿銀行卡,會忍不住把你的尸體吸干的。
我心中緋腹。
那我現(xiàn)在去拿銀行卡了啊。我在徐叔尸體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錢包,里面銀行卡居然只有一張,其余的就是雜七雜八的會員卡了,看來有錢人就愛搞這些。
對了,徐叔,我把你的尸體處理了,免得在這荒郊野外被野狼吃了。我強忍住嗜血的欲~望。
嗯,也好,難得云兒你這么有心。徐叔寬慰地說道,自己的女兒能交到我這種人手中讓他心中大為欣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得到徐叔的同意,我不再壓制心中的嗜血,放聲大吼,聲音完全不是人類能夠發(fā)出的,那恐怖的吼聲穿金裂石,讓人聽了腿腳發(fā)軟,比狼嚎獅吼都令人驚悚。這是興奮到骨子里的怒吼。
我將徐叔尸體上的衣服脫下,露出鋒利的獠牙刺穿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肆意地吞食那血氣方剛的洪流,在這純正濃厚的人血滋養(yǎng)下,我的身體煥發(fā)新生,每一個細胞都在重組,硬度和密度都在增加……
我的雙眼在人血的刺激下都轉(zhuǎn)化成了血色,眼中可怖的血絲一直蔓延到我的眼角。我血色的瞳孔之中深蘊著一片滔天血海,血色的波浪在逆卷,在咆哮。
最大的變化莫過于我的外貌了,本來蠟黃的皮膚都轉(zhuǎn)變得比白玉還要晶瑩,白中透著粉嫩。
原本不起眼的樣貌都在悄然發(fā)生改變,扁平的鼻子變得挺翹了,夸張的臉部輪廓也趨向了柔和,臉上的斑點和痘印也都消失不見了,皮膚變得吹彈可破……
我從一個極品屌絲變成了一個貌美的大帥哥!這是翻天的逆襲。
難得遇到這極品的人血,我根本沒有中途停下的意思,我的巨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無止盡地葬送著血液。尸體的血肉精華都被我吸攝,尸體在迅速地干癟,而我的肉體則在不斷地強化……
啵,隨著一聲輕響,徐叔的尸體化成了一堆灰燼,風(fēng)一吹就消散了。
人體各個器官最基本的組成要素就是碳,因為我的身體太虛弱了,再加上我第一次肆意地吸食人類,所以沒有把持得住,將徐叔尸體血液連同肉體精華全都吞食了,所有的營養(yǎng)元素都被我吸攝。
就連骨頭中的鈣,鈉都被我吞噬,到最后,尸體中只剩下了碳元素,這也是沒法吸收的元素。風(fēng)一吹,也就散了。
我恢復(fù)了正常,獠牙縮進了口腔,血色的眼睛也恢復(fù)自然了。我抹了一把嘴邊的鮮血,心滿意足了,至少現(xiàn)在我再見到血,不會感到?jīng)_動了,我把這個現(xiàn)象叫做吃飽了。
楊,楊云,你剛才做了什么?徐叔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能夠察覺到他心中起了大波瀾,因為我的影子明顯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