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道:“方證大師不必多說,衡山派上下既已決定,退出五岳劍派,那么無論誰來勸說,都是沒用的了。”
方證、沖虛二人一嘆,道:“也罷。劉掌門打定了主意,我們也不作這惡人。”
李晏微笑道:“山中雨大,兩位待雨勢止歇之后,再下山吧。”
方證合十道:“那便叨擾了。”
有弟子奉上清茶,當(dāng)下四人在三清觀中閑聊,聊一聊各派歷史,說一說江湖局勢,談一談江湖秘聞,有用的信息沒多少,李晏卻覺很有趣。
這雨下了大半日,直到傍晚時分,方才止歇。
沖虛道:“劉掌門、莫大先生,貧道和方證師兄,這便告辭了。”
說罷,兩人攜手下山。
李晏想了一想,忽道:“莫師伯。”莫大先生停住腳步。
李晏說道:“嗯……莫師伯,有個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莫大先生道:“但說無妨。”
李晏微一遲疑,還是說道:“我準(zhǔn)備派人監(jiān)視嵩山派。”
莫大先生一愣,問道:“這是為何?”
“左冷禪狼子野心,想要并派的野心,莫師伯也是知道。如今我衡山派退出五岳劍派,如果左冷禪惱怒之下,率領(lǐng)嵩山十二太保,以及數(shù)百名嵩山弟子,殺到衡山,那就十分糟糕了。”李晏道,心想:“這個推測沒錯,只是左冷禪針對的不是我南岳的衡山派,而是北岳的恒山派。”
莫大先生道:“掌門人所言甚是,左冷禪真小人也!無論如何提防,都不為過。便依你的想法,派遣弟子去監(jiān)視嵩山派,須得派可靠、聰慧的,在嵩山腳下收集情報。”
李晏笑道:“那是自然。”
莫大先生又說出三個人的名字,衡山派眾弟子,他肯定更加了解,畢竟李晏初初上任,三四個月,不過認(rèn)全了人罷了。
李晏自然同意,當(dāng)下召集那三名弟子,祥加囑咐:“三位,此行十分危險,要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為第一前提,然后搜集嵩山派情報,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或者嵩山派人員的變動,及時匯報。切記不可走漏了風(fēng)聲!”
三人道:“謹(jǐn)遵掌門人之令。”
李晏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nèi)グ桑⒁獍踩!?br/> 當(dāng)下三人回屋收拾衣物兵刃,連夜下山,沒有驚動任何人。李晏對外所說,自然是三人身有要事,得他吩咐,去辦理一件大事,至于具體是什么事,除了莫大先生和門中幾名宿老,就誰也不知道了。
而外部時機將至,內(nèi)部條件,也要跟上。
往后數(shù)月,李晏除了自己的打坐練氣,便是教導(dǎo)眾弟子,包括門中宿老。
畢竟,落雁拳法,大家已經(jīng)入門,以后就是熟練的過程。《清靈內(nèi)功》卻不一樣,就曲非煙有修煉經(jīng)驗,沒有李晏從旁指點,大部分人都會犯錯,雖然《清靈內(nèi)功》屬性溫和,練岔了也不會出現(xiàn)致命危險,但幾個月功夫白費,總令人心痛。
江湖上的消息,也不時傳來,魔教大小姐任盈盈為救令狐沖,被少林寺囚禁的消息,也傳到李晏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