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南城,私人別墅,葉天懷抱古琴走了進去。
“姓葉的,你懷里抱的是什么,怎么那么臟?”葉天一進門,客廳內(nèi)坐著的一漂亮女孩在問著他。
“你說他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廢物,能抱什么好東西,不用說他出去這么久,肯定是去哪里翻垃圾桶了。”一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跟著說話了。
“媽,你怎么說話的,葉天這抱的是一張琴。”沙發(fā)坐著的另一女人站了起來。
她大大的眼睛,嫣紅的薄唇,那長發(fā)挽著頭頂,臉上未施粉黛,是一看起來無比清新脫俗的大美人。
“我怎么就說錯了,你看他抱的那琴,很多地方漆都掉了,不是他從垃圾桶里撿來的就怪了。”中年婦人指著葉天直接翻了好幾個白眼。
葉天眼皮子抖抖,他懷里抱的這張琴是唐朝他一故人送的,三十年前他離開蘇杭時,把這琴存放在了他第五十八個弟子吳充之的手里,在吳充之死之前,把這琴交給方林為葉天繼續(xù)保管。
這琴是因為年代久遠,所以有點掉漆了,但是如果把這琴拿出去賣,只要遇到真正懂琴的人,賣個幾百萬那跟玩似的。
“葉天,你坐,我給你倒杯茶。”張月兒看著葉天說著。
看到她妹張萌萌和媽龍月容,對葉天一臉嫌棄,她心中甚是抱歉。
“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長得就跟一朵花似的,你干嘛一定要選這么個吃軟飯的了,他一個大男人,每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坐在樓頂上曬太陽,真是白瞎你這個人了!”看著張月兒給葉天倒茶,張萌萌那是仰天長嘆。
龍月容的樣子那是更難看了,她站起來上前幾步,手都快要指到葉天臉上去了,她那嘴中恨恨道:“葉天,你是個男人,你靠著女人養(yǎng)你,你這臉就不害臊嗎,你好歹也去找個事做做啊,那樣每天我就能少看到你一點了,我也省得惡心。”
“第一,我每天坐在樓頂上,那不是在曬太陽,第二,張月兒目前養(yǎng)著我,這是她應該做的。”葉天搖頭說著。
他理直氣壯的接過張月兒給他倒的茶,一口喝盡把杯子還給張月兒后就徑直上了樓。
“你看,你看,這廢物這是什么態(tài)度,他靠著女人養(yǎng),他還有理了,我真恨不得兩巴掌抽死他。”看著葉天的背影,龍月容在大怒著。
說完,她又拉住張月兒的手,語重心長道:“月兒,其他的事我都能由著你,但是你必須和這廢物把婚給離了。”
張月兒搖頭,說道:“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和葉天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是不會離婚的。”
龍月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嘴中道:“我的傻女兒,跟了這樣的廢物,這輩子你就等于毀了,遲早有一天你腸子都會悔青的。”
張月兒不再搭理龍月容,她邁步直接往樓上走了。
......
房間內(nèi),有淡淡的香水味。
葉天正在伸手撫摸著他從方林處帶回的那張古琴,他用手輕輕撥動琴弦,一首曲子就像流水蔓延了開來。
琴音悠揚,音符在葉天指間跳躍。
在溫柔的曲子中,葉天仿佛又回到了唐朝。
在那紫竹林中,他的故人又在給他跳那一曲霓裳羽衣舞。
她風華絕代,白衣如雪。
長安蘇家,蘇映雪,本就是冠絕那個時代的絕色美人。
她和葉天在大唐繁華,滿眼繁花中相愛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在葉天西出函谷關(guān)追尋老子足跡,一年后歸回長安時,蘇家已被長安八大豪門聯(lián)手滅了滿門。
葉天手下的琴音突變。
變得金戈鐵馬,殺氣縱橫。
葉天歸來長安后,為給蘇映雪報仇,直接滅了長安八家。
每滅一家時,他都會用蘇映雪送他的古琴,在那家門前彈奏一曲斷腸曲。
那一年,長安轟動,葉天記不清楚,那一年他究竟殺了多少人。
總之,長安街道血流成河,八大豪門尸骨如山。
那一戰(zhàn)后,葉天遠走長安沉默千年......
“你來了!”一曲奏完,葉天看向了門口的張月兒。
張月兒對葉天露出一個笑臉,她口中道:“葉天,我媽他們那么對你,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葉天搖手,說道:“道歉就不用了,你趕緊給我安排好了,我要去蘇杭大學讀書。”
張月兒抿了一下嘴唇,說道:“這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下個星期,你就可以去學校上課了。”
葉天做了一個ok的手勢,他之所以要去蘇杭大學讀書,并不是去學知識的,像他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天文地理沒有哪一點是他不知曉的。
他之所以要去蘇杭大學,是因為就他觀察到的,整個蘇杭地區(qū),就那學校的靈霧山靈氣最為充足。
每隔千年,葉天就會遇到一次身體內(nèi)靈力枯竭的情況,每一次枯竭,都會讓他變成一個普通人,他需要重新吸收靈氣,吞食各類靈藥仙草,才能將靈力給填補回來。
這個過程快則三年五載,慢則十年八年,不過這填充靈力,比修煉可容易多了,因為這樣的填充沒有瓶頸,像這次靈力枯竭后,葉天用了三年,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將靈力填充到了筑基境十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