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間內(nèi)。
當?shù)谬R國棟滿是隨意地將他那自以為是的話語,說出來的時候,唐文昊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說實話,對他來說,旁人怎么說他,都行!
反正,做生意到現(xiàn)在,唐文昊什么樣的人沒遇到過,又什么樣難聽的話,沒聽過?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這些人,有沒有侮辱到他在乎的人。
而恰好,唐風便是唐文昊很在乎的人。
所以,當齊國棟自以為是的將唐風認為是那種沒用的人,從而看輕唐風的時候,唐文昊的臉色變了…
變得不再那么友善!
看得這,那年長的保鏢,直接聰明的走上前來,以借著倒酒的名義,邊給唐文昊倒酒,邊低聲道:“老板,大局為重?!?br/>
唐文昊聞言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拿起那剛倒?jié)M紅酒的酒杯,看向齊國棟道:“齊先生,我先敬你一杯?!?br/>
說完他便是直接一飲而盡。
看得這,齊國棟皺了皺眉頭。
然后他像是有些不是很滿意般,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對!是抿了一口,而不是像唐文昊那樣一飲而盡。
所以,這下連得唐雨柔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蹙眉道:“齊先生,夏國是禮儀之邦,所以身為夏國人,你應(yīng)該知道以禮待人的道理吧?現(xiàn)在,我父親他喝了一杯酒,而你卻只抿一口,這是什么意思?”
齊國棟聞言淡然一笑。
他道:“看來,我這一次小小的舉動,讓姑娘誤會了。”
面對齊國棟這話,許瑩瑩直接笑了。
冷笑!
要知道,齊國棟從酒樓門口,一直到這里,那整個過程里,不知道有多少趾高氣揚,看輕他們的舉動。
現(xiàn)在,齊國棟卻來說,就這一次小舉動?這騙誰呢。
而在許瑩瑩心中不滿間,齊國棟則是笑著解釋道:“的確,按道理,我是不應(yīng)該這么做,但喝酒這件事,是吳老囑咐我的,我也是實在沒辦法?!?br/>
小齊聽得這話直接一愣。
然后他道:“吳老囑咐的?”
“是的?!?br/>
齊國棟笑著點頭,道:“之前,吳老便常和我說,酒這東西,少喝養(yǎng)身,多喝傷身,所以我聽從吳老的話,一般喝酒,便只喝一點…”
“如果,這其中有什么讓你們誤會,或者讓唐總不高興的地方,還希望唐總和大家,諒解諒解了?!?br/>
…
說實話,齊國棟這話,表面聽上去像是在主動解釋,但是,真的去深究,那便會發(fā)現(xiàn),他這話說是解釋,其實是在變相的顯擺吳庸對他的關(guān)心、在乎。
好讓人知道,他在吳家還是很有地位的!
對此,唐文昊也有聽出來,但是,他并沒有戳破。
他只是笑著點頭道:“不會,我們理解?!?br/>
聞言,那許進遠等人也是強行點頭附和。
看得這,齊國棟面頰再度露出了笑意。
他覺得,這樣被奉承的感覺,真好。
當然!在場也有人沒奉承他。
其中,便包括了唐風、唐雨柔幾人。
他們都是自顧自吃著東西,沒有半點表態(tài)。
看得這,齊國棟那看向他們的眼眸里直接生出了輕蔑與厭惡。
他覺得,唐風這幾人,是真的不識抬舉。
而在齊國棟這么想間,唐文昊則是對著齊國棟,道:“齊老弟,其實,我今天讓你來,的確是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不知道行不行?”
齊國棟聞言收回了那滿是輕蔑的目光。
然后他再度恢復(fù)老神在在的姿態(tài),滿是傲氣的對著唐文昊道:“說吧,什么事?!?br/>
唐文昊聽得這話直接便想開口。
但他嘴巴才剛張到一半,那齊國棟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直接道:“哦對了,如果是江北市的事情的話,你便不用說了…”
“因為,對于我來說,江北市的事情,便不是事?!?br/>
齊國棟說的輕松,仿佛只要他出馬,江北市內(nèi),便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好像只要他一出面,事情直接便能輕松搞定!
對此,唐文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然后,他道:“我要說的,的確是江北市的事情?!?br/>
齊國棟吃著雞翅,道:“那你便不用說了,只需要等要辦事那天,喊我過去,幫你撐個場便足夠了。到時,那些麻煩看到我,便不再是麻煩了?!?br/>
“這…”唐文昊聽得他這自信的話語,不由有些猶豫語塞。
他覺得,齊國棟這話說的太滿了。
但問題是,他現(xiàn)在有求于齊國棟,又不能直說,所以,他只能語塞著,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說。
好在!這個時候那小齊識趣。
他主動道:“表哥,唐老板這次遇到的事情,并不小,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先聽聽吧?!?br/>
齊國棟聞言直接面露不滿。
他道:“說什么說,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了,這江北市,只要我齊國棟出面,沒什么事情解決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