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gòu)珠w掌柜姓屠,名字暴但脾氣圓滑,可在安陽城這個一國之都當(dāng)掌柜,脾氣除了得圓滑還得在該硬氣的時候硬氣,不然就會有三五個官員親戚,六八個權(quán)貴遠(yuǎn)親來占盡便宜。
當(dāng)屠掌柜發(fā)現(xiàn)這潑皮是故意來找茬的時候,差點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開業(yè)的大喜日子,就碰到這樣的人,對有點迷信的安朝人來說,實在是晦氣的不行!
他專業(yè)假笑的臉也要維持不住了。
“這位……客人,”他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小店賣的是用品不是吃食,何來試用一說?你難道能上書坊去跟店家說,‘我不信你這本書好看,除非你送我一本看看’嗎?”
“好啊!”那潑皮大怒,“竟敢嘲諷你爺爺!我看你這店是不想開了吧!”說著便上前要動手。
掌柜冷哼一聲,原本不想鬧大,但現(xiàn)在若是退了,只怕這些地痞無賴以后就要賴上他們瑯?gòu)珠w了。他當(dāng)即伸手拍了兩下,身后連著后院的簾子被掀開,走出了兩個健壯的男子。
這兩個男子身形魁梧,氣勢攝人。更嚇人的是,他們一個臉上有一道貫穿全臉的疤,一個瞎了一只眼,看起來十分可怕。
那兩人一出來,就說了一句話:“是誰在鬧事。”當(dāng)即就把那潑皮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
那潑皮愣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地爬起來,邊叫囂著:“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邊倉惶逃走。
屠掌柜看著他的背影,不屑一笑,但一轉(zhuǎn)頭看見堵在門口的那些圍觀群眾,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
牙刷賣的本就不算便宜,今天這么一鬧,怕是更沒人光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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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業(yè)這天的事,很快就被匯報給了旬玙,她雖然料想到剛開始可能牙刷的生意不會很好,但她卻沒有想到會這么不好。
“一把都沒賣出去?”旬玙傻眼了。
錦釧說到這事兒也有些著急,說了一大串的話:“是,開店的時候有個地痞來鬧了一場,屠掌柜就叫了壯子他們出去鎮(zhèn)場,但姑娘也知道壯子他們都是身有殘疾才退下來的。百姓不知內(nèi)情,就只覺著他們看起來嚇人,便不敢進(jìn)店逛了,總覺著咱家瑯?gòu)珠w是黑店。”
旬玙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出那天的情況了。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本來還想著看看如果沒有宣傳,牙刷能賣出多少,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動用planb了。
第二天,旬玙就帶著家里的護(hù)衛(wèi),大搖大擺的逛街去了。
姜夫人聽到的時候,還甚是驚奇:“哦?姑娘出門去了?”
“是,帶了好些個人說是悶壞了,要出去逛逛。”李嬤嬤說。
姜夫人笑了一聲:“她那個身體,還敢出門去逛,倒是不怕病了?”
李嬤嬤瞧了眼姜夫人的臉色,覺得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心疼旬玙的,便說道:“姑娘的身體這兩年也好上許多了,今日天好,走一圈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姜夫人卻說變就變,面上一下陰沉了下來:“她身體竟是越來越好了嗎,那今后豈不是極好生養(yǎng)。”
李嬤嬤一下就不敢說話了。
姜夫人看她這樣,卻又是一變:“你這樣做什么?我是為咱們玙兒高興呢。”
李嬤嬤實在是嚇壞了,連連點頭附和:“是、是,夫人慈母心腸,姑娘今后定會更加孝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