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沒想到啊,小丫頭年紀(jì)小小的,居然好這口?我說她怎么對著我就不假辭色的,原來是喜歡看漂亮小姑娘啊。
本來就是打著賞春的名頭辦的集會,加上來的人不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就是學(xué)生的家里人,大家都不是文盲。
一堆文化人湊在一起,有一件事是絕對逃不掉的。
那就是附庸風(fēng)雅。
旬玙他們到的時候,院子里的人已經(jīng)自發(fā)的開始了這項活動,或是三五成群的畫畫,或是對著剛開的迎春花頌詩作賦,讓學(xué)渣看了就想感嘆一句,不想上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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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旬玙不想?yún)⑴c這項慘絕人寰的活動,選擇悄悄地從旁邊繞去一個偏僻的空涼亭,在那里看小姐姐來打發(fā)時間。
謝靈均自然而然地跟著她走了,旬樑作為長兄總不能放著妹妹單獨跟他呆著,也跟著一起走了。
兄姐都往那兒去,旬杉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更重要的是她的謝大哥也在那兒,自然得跟著心上人走。
旬桐就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個能成大事的,她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便知道機會來了。
轉(zhuǎn)身對幾個弟弟妹妹說了一句:“我見到個熟人,去打個招呼。”便離開涼亭向人堆走去。
“四娘。”她叫了一聲。
人堆里一個約莫十二三的女子轉(zhuǎn)過頭來,正是之前在女學(xué)里跟旬玙不對付的王家四姑娘。
“桐姐!”王四娘見著旬桐高興的不行,完全不見當(dāng)初對旬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樣子。
她拉著旬桐的手,將她引進(jìn)人堆:“這位是旬家的嫡長女,旬桐。”想了一下,她多加了一句:“是我的手帕交。”
有沒背過世家譜系的人暗自嘀咕:“旬家,哪個旬家?薊國公府?可薊國公家的嫡女不是排行第二嗎?這年紀(jì)也對不上啊。”
有與那人交好的,在她背后捅了她一下,小聲說道:“老國公三子那個旬府。”
那缺心眼的姑娘這才恍然大悟,沒辦法,老薊國公的幾個兒子都不爭氣,還好有長子能頂立門戶,不然怕是薊國公府早就敗落了。
不出老人家所料,自老國公去后,幾個兒子分家出去后,除了坐吃山空就沒見他們有哪個能出人頭地的。久而久之,京中提起旬府,就只能想起薊國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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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們說的再小聲,但這么近的距離,旬桐只要不聾總是能聽到的。
她臉上還是帶著得體的笑容,心里卻已經(jīng)板起了臉。
這些人,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等她成了太子良娣,看她們誰還敢笑話自己!
但現(xiàn)在,她只能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諸位在做什么?”
王四娘也有心岔開身份這尷尬的話題,忙接過話茬道:“我們在畫畫呢,這院里的迎春開的正好,不畫下來豈不可惜。”
另有其他人也覺得剛才的氣氛太尷尬,便附和著王四娘說道:“是極,早聽四娘提起她有個好友,極善丹青,今日一瞧旬姑娘這氣質(zhì),必定是你吧。”
旬桐低頭掩唇淺淺一笑:“怕是要叫各位失望了,我這畫技委實上不了大雅之堂。”
王四娘聽了不依:“誰說的,桐姐的丹青可是頂好的!不信你露上一手,叫大家看看、評評理,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