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跟謝靈均之間的小博弈,在座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細(xì)細(xì)品味了謝靈均的這兩句詩之后,覺得立意十分深刻,紛紛鼓掌叫好。
也救了謝公子一條小命,讓旬姑娘沒好意思當(dāng)場把他拍出會場。
我把他當(dāng)小孩,他卻想當(dāng)我爸爸,這算什么?明明是未婚夫妻,卻互相想做對方爹媽?
旬玙吐槽謝靈均吐槽的開心,明知謝靈均這是故意在鬧她,可她這小暴脾氣就是容易上頭。
謝靈均為了他這一時的口花花被旬玙用陰惻惻的眼神看了好半晌,最后又是夾菜又是說好話,小意殷勤地示弱了一番,才算就此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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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過大半,便見偶爾有人離席,想是去更衣去了。又或者是出去透透氣。
謝靈均也起身告罪離席了。
臨走前他跟旬玙有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會,電光火石間兩人達(dá)成了共識。
按照他們剛才的計劃,謝靈均會先一步出去踩點(diǎn),摸清地形,旬玙會過個半盞茶的功夫再出去,與回來接她的謝靈均匯合。
到時候兩個人就可以悄悄地前往他們的目的地,又不會因?yàn)橥瑫r離席,惹人關(guān)注。
可計劃再好,也架不住變化來得快。
謝靈均剛走不久,旬玙就感覺到身邊坐下來一個人,她心想,什么情況,忘帶東西了?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
沒成想轉(zhuǎn)頭看到的,是賀姑娘。對,就是簽書樞密院事賀大人的女兒,未來的太子妃,那位賀姑娘。
這個情況是旬玙從來都沒想過會發(fā)生的,她從前跟賀家姑娘并未有過任何的接觸,頂多就是再小一點(diǎn)的時候跟隨姜夫人參加各家宴會時,偶爾打過一兩個照面。
就這一點(diǎn)印象,也隨之旬玙蝸居在家修養(yǎng)身體,賀姑娘女大十八變而漸漸消散,所以剛才旬玙才會像是第一次見到賀姑娘一樣,認(rèn)不出來。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怎么樣?旬玙就也弄不明白了。
好在賀姑娘并沒有想要讓旬玙猜的意思,她在旬玙的旁邊坐下后,溫柔地開啟了社交話題:“旬姑娘。”
旬玙也對她笑笑:“賀姑娘。”
賀姑娘:“從前只聽得旬姑娘在京中的多半傳聞,今日一見,旬姑娘不僅知書達(dá)理,還洞若燭火。方才知三人成虎委實(shí)可怕。”
這是……示好?旬玙更加疑惑了。
但是商業(yè)互吹嗎,這個我懂。
“賀姑娘謬贊了,我雖久居家中,卻也聽聞賀姑娘淑和端婉,秀外慧中,更是陛下親贊過的。我還不成氣候,得多向賀姑娘學(xué)習(xí)才是。”這話可不假,賜婚的圣旨上就是這么形容賀姑娘的。
賀姑娘低頭淺笑一下:“只是妹妹不常在外走動,所以叫我占了妹妹的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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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旬玙就明白這一出所謂何來了,這賀家姑娘想必是聽說了當(dāng)初選太子妃時候的那個謠言,心里覺得膈應(yīng),特地前來試探她的。
當(dāng)初旬玙是第一批雖母親進(jìn)宮的,姜夫人還在半當(dāng)中與皇后同時離席,于是便有傳言說皇后屬意旬玙成為太子妃。
流言傳的滿城風(fēng)雨,直到最后御旨賜婚,將旬玙許給了謝家,又定下了賀家給太子,這才熄了這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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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對方的目的,那就好應(yīng)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