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廄里,葉飛看到了昨天方白羽騎過的白馬,這匹白馬是方母從宛梁的商戶那里花大價錢買下的,性情穩(wěn)定而忠誠,其他的馬匹似乎都以它為王,盡可能的向它站立的地方靠攏,白羽走過來,撫摸白馬的頸子,不無寵溺地說道:“白瀚王,送我一程。”
“白瀚王?”葉飛吃了一驚,“這樣霸道的名字不像是你取的。”
“呵呵,你們都這樣說。”方白羽打開門柵,牽著“白瀚王”走出來,“見了溫良有禮的人,自然而然的認為他甘于平凡,沒有任何的野心,這是再正常不過的邏輯。”
“恩。”
“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越是溫良的人,心中越是狂野,越是不甘于命運的擺布。”
葉飛望著對方,心中微微發(fā)抖,“你這樣的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嗎?”
白羽翻身上馬,右手遙指天際:“我不甘心,自己是個凡人。”
一人馬上,一人馬下,兩個少年,在長久的對視中沉默,那一刻,當(dāng)白羽說出不甘于命運擺布的那一刻,葉飛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對方會對自己如此友善。
——原來。原來,他們都是一類人啊。
……
中午的時候,葉飛回到了草屋,大黃狗少有的表現(xiàn)出迎接主人時的熱情,葉飛知道,這是它餓極了的緣故,于是便從屋頂上找了兩條曬干的肉條,丟給它。大黃狗躍起接住,沒兩下子就吃光了,伸出舌頭呆呆地望過來,大概是沒吃飽。
后者無奈地聳聳肩,道:“就這么多了,沒辦法。”
大黃狗似乎能聽懂他說的話,長皮堆疊的狗臉上,馬上換做一副鄙視的表情,它甩了甩尾巴,用力一掙,脫開了將自己和房門捆在一起的繩子,躍入草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