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小臉兒憋的通紅,臉蛋兒甚至鼓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氣憤。
在他的世界里,絕對不允許別人說程處淵的壞話,一句都不行。
秦先生和方玄兩個人對柱子的突然“發(fā)難”毫無準備,一時有些發(fā)愣。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緊緊說了一句程處淵的“壞話”,就引起了這么大的反應。
“程先生教過我們,要以禮待人,但是程先生也說過,若是遇到你禮遇他們,但是他們卻仍不知感恩的人,就可以不再對他們有禮有節(jié)。”
“而且程先生還說了,他不支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們不是陛下,做不到天子一怒,伏尸百萬;但是我們匹夫一怒,也會血濺五步!”
“這是骨氣!炎黃子孫的骨氣!”
柱子瞪大了雙眼,看著秦先生和方玄兩個人,似乎此刻,他就是那個“匹夫”。
當然,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這兩個人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但是站在一旁的秦先生卻渾身微微一震,雙眼中綻放出了一抹異色。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關中子弟,稚兒尚且有如此血性,更何況其他人!”
秦先生仰天大笑,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心的事情,絲毫沒有把柱子說的那番“威脅”的話放在心上。
方玄正在一旁,滿臉的欣慰。
“柱子啊,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其實我們兩個人是你們程先生的長輩。”
“長輩對于一個出色的晚輩,總是希望他做的更好。”
“所以我們剛才在討論你們程先生,只是希望他做的更好而已。”
說完,方玄還摸了摸柱子的腦袋,也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有這種血性是一種好事,但是孩子還需要好好引導,將這股血性發(fā)揮到該用的地方去。
“你們真的不是在說程先生的壞話嗎?”
柱子十分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顯然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真的沒有,你放心吧。”方玄忍不住笑了起來。
方玄怎么也沒有想到,到了他現(xiàn)在的年紀,竟然還要跟一個孩子保證。
整個大唐,能有幾個人能讓他做出保證呢?
額...除了李世民和他娘子。
“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說的對不對,但是我感覺不是這樣。”
“不過我既然答應了爺爺要把你們帶到程先生那里,那我就一定會帶著你們過去的。”
“但是路上我不會再回答你們?nèi)魏螁栴}了!”
說著,柱子扭過頭,一聲不吭的繼續(xù)帶路。
秦先生和方玄相視一笑,笑容中多多少少有一點無奈。
雖然柱子不再給他們講解,但是并不妨礙他們自己進行觀察,哪怕是看到不認識的東西,他們也只是放在了心上。
等到了程處淵那里,再去問程處淵也可以。
一路上,柱子只是悶頭在前面帶路,秦先生和方玄兩個人則是在觀察。
一直走到一處比較清靜的地方,柱子才停下了腳步。
“兩位先生,這里便是程先生的學堂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程先生應該還在授課。”
“若是兩位著急,我可以進去告知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