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怎么樣,你真的沒事嗎?”課間的時候,毛峰和顧小七就涌到胡銘晨的身邊來對他表示關(guān)心。
“能有什么事啊,真是的,沒看見嗎,我上下都好好的?!焙懗堪翄傻难銎鹉X袋。
“不可能吧,馬藝就沒叫你喊你家大人來?黃曉陽那孫子告的狀,你能什么事都沒有?”毛峰顯然不太相信胡銘晨的話。
全班人人都知道老師們都是偏向黃曉陽,就因?yàn)樗职质菍W(xué)校里面的老師,人人都要讓他三分。
馬藝將胡銘晨叫走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那是一臉的不高興。沒道理胡銘晨去了一趟回來會屁事沒有,這是講不通的,也不符合他們一貫認(rèn)識的常理。
“人家馬老師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壞,她也是講道理的人。毛峰......你丫的就算了,毬錢沒有一分,顧小七,記得你答應(yīng)的啊,放學(xué)就去吃?!焙懗繘]和毛峰將一句話說完整就撇下他轉(zhuǎn)向有兩毛錢的顧小七。
“我說話算話,一定給你買一毛錢的炸洋芋?!鳖櫺∑邞?yīng)道。
“說什么說,你丫的還不是一分錢沒有。”毛峰嘟著嘴,小聲的對胡銘晨的蔑視抗議道。
對毛峰的嘟噥,胡銘晨就只是笑了笑而已。
胡銘晨并不可能是真的看不起毛峰,那只是朋友間說話的一種方式而已。起碼,胡銘晨并沒有真正看不起毛峰的本錢,就如同他說的,胡銘晨大多數(shù)時候身上也是半毛錢不挨邊的。
“胡銘晨,你的作業(yè)呢?交作業(yè)了?!标幓瓴簧⒌狞S曉陽這時候又閑著沒事的走過來找茬。
“作業(yè)?什么作業(yè)?你在說什么,你有完沒完?”胡銘晨不找他就算了,那小子還敢找上門來,胡銘晨就更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當(dāng)然是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啊,你不是說一節(jié)課就做好給我的嗎,現(xiàn)在下課了,拿來吧?!秉S曉陽攤出手來要道。
黃曉陽是吃定了胡銘晨拿不出作業(yè),也吃定了他一定被馬老師狠狠k一頓,所以他現(xiàn)在是來報仇的。
“拿,拿個毬啊,你是要飯的?什么都沒有,閃一邊去。”胡銘晨不耐煩的像趕蒼蠅一樣連續(xù)揮手。
“你......你才是要飯的,我家比你家有錢多了,哪像你家飯都吃不上,還經(jīng)常借錢?!?br/>
“你狗日的再說一句,你再敢說一句老子不抽死你,馬勒戈壁的,你再講一句。”被揭了傷疤的胡銘晨義憤填膺的站起來伸手指著黃曉陽臉大罵道。
胡銘晨之前給同學(xué)們的印象是那種還算老實(shí)的,而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頭隨時會撲上去吞噬的獅子,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一下子就把黃曉陽給嚇得趕緊后退。
家里窮,到處借錢,這本身是事實(shí),可是胡銘晨就是最介意別人在他面前提及,他接受不了。這是他的傷疤,也是他的逆鱗。
重生之前的那個胡銘晨會隱忍,可是重生之后的他,是發(fā)誓要從根本上改變這種貧窮現(xiàn)象的,他是不允許這種赤果果的瞧不起當(dāng)著他的面發(fā)生的,尤其還是出自一個小屁孩之口。
第一次見胡銘晨這么嚇人的黃曉陽還真的被震懾住了,不敢再繼續(xù)與胡銘晨對頂。
“你兇......你不交作業(yè)還兇什么,你.......等著起,我這就去告老師?!秉S曉陽不敢當(dāng)面惹胡銘晨,可是卻不表示他就會放棄掉自己的強(qiáng)項。
黃曉陽的強(qiáng)項是啥?當(dāng)然就是告老師,讓老師幫他出頭呀。
“滾,告你爹都是那么回事。下次你再給老子亂講話,當(dāng)著你爹我都要抽你,尼瑪?shù)摹!焙懗看蠛纫宦?,瞪著眼繼續(xù)罵道。
黃曉陽被罵得要哭要哭的,一轉(zhuǎn)身,又跑出教室去告老師去了。
“牛逼,胡銘晨,你真牛逼,我服你,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秉S曉陽一走,羅志正就朝胡銘晨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的說道。
“是啊,胡銘晨,你丫厲害,黃曉陽那小子差點(diǎn)就被你給罵哭了。你也是我老大了,明天我再找我媽要五毛錢,明天我還請你?!鳖櫺∑咭脖磉_(dá)對胡銘晨的佩服。
他們這些人,平時幾乎都是黃曉陽欺負(fù)和瞧不起的對象,現(xiàn)在胡銘晨鬧這么一出戲,等于變相的替他們出了頭,解了氣。
可以說黃曉陽成為了胡銘晨在班里面樹立威望的絕佳墊腳石,他連班長,黃老師的兒子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更遑論其他人了。
實(shí)際上就是如此,沒看到班上除了羅志正,顧小七之外的其他人,不論男生女生,看胡銘晨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同以前大不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