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峰中峰。
樊玲與林小蝶正在打掃剛搬進(jìn)的新洞府。
一顆小腦袋從門縫外鉆了進(jìn)來“樊玲,我來了。”
是田小沁。
“你不去澆灌藥草,來我這里做什么?”樊玲笑瞇瞇問道。
田小沁拿過樊玲手里的掃把,一邊掃地,一邊笑著說道“周朝鳳她們叫我來的,說藥園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這不剛搬進(jìn)來嗎?肯定要雜役不是?她們就叫我來打雜來了。”
樊玲點點頭,三人分工明確,洞府煥然一新。
還沒等三人高興呢,又想起了三聲敲門聲。
田小沁蹦跳著去開門,門外站著嗚嗚泱泱一大群人,手里還都不是空著的。
一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走入院中,抱拳笑道“恭喜樊玲小友晉升丹師,在下方長致,也是這中峰的煉丹師,今日前來是給小友送些家具來了,我看你這空空如也,所以連夜讓那些雜役弟子打造了一套家具,區(qū)區(qū)薄禮,小友可不要嫌棄呀。”
樊玲神識之力涌出,隨意的探查了一番,確實是普通的實木家具,可家具內(nèi)的東西可不普通,一顆顆藥材,一張張單方,要知道,煉丹師最珍貴的就是單方了,對方所說的薄禮卻是不薄啊。
三天前,這中峰的一干煉丹師可是把自己視作仇敵的,還派出了三位成名已久的煉丹師對付自己,今日就變成了這般笑臉,這變臉之快,實在是…匪夷所思。
既然對方是出于好意,又送來自己急需之物,樊玲也就只好抱拳笑納了。
還未等方丹師走遠(yuǎn),又有一行人走向樊玲的洞府,手里的東西比那位方丹師只多不少…
一上午時間匆匆而過,原本空蕩蕩的洞府,如今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田小沁手中也伶著大包小包的走下山去,那些都是分給山下姐妹們的。
躺在軟綿綿床鋪傷的樊玲得意笑道“這中峰洞府就是好,不但視野開闊,就這房子比山下那主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小蝶點頭附和道“越往上靈氣越是充足,這點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若在這里修行數(shù)月,我就能突破凝氣第一層。”
樊玲笑著摸了摸腰間納袋,里面除了裝有草藥之外,還有一個青色的煉丹爐“如今我都是煉丹師了,你還用那么刻苦修煉嗎?等明兒我去找孫長老要來一塊赤煉石,在家里就能煉丹給你吃,讓你吃到飽,吃到吐,吃到修為蹭蹭蹭…”
看著樊玲的意氣風(fēng)發(fā),林小蝶笑的格外開心“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
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樊玲沒心沒肺道“擔(dān)心這個干嘛?放心吧,出不了事的,你要實在不放心,找個時間,我陪你回去一趟,如今學(xué)會了煉丹術(shù)到那里都能修行。”
林小蝶搖頭嘆息,隨后不好意思的孝道“算了吧,大老遠(yuǎn)的,我才不想再吃一回那樣的苦頭了,再說了,我爹娘說不定在家里造小孩呢,回去打擾他們多不好。”
樊玲一腳踢在對方肉質(zhì)極佳的屁股上“呀哈?開竅了?”
林小蝶吐了吐舌頭。
躺在床上的樊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一個鯉魚打挺,在林小蝶不解的眼神中挑選了兩大包物品。
一路借問之下,樊玲這才找到馮長老的洞府,得知馮長老還在閉關(guān)后,也就沒有過多打擾,只是臨走前留下了一個大包裹,里面裝了不少好東西。
另外一個包裹則是送給了馬長老的煉丹助手,當(dāng)日就是那陳姓女子引著自己去給馮長老做煉丹助手的,這是恩情,有恩就得報啊。
在樊玲的強硬推搡下,那陳姓女子這才收下了樊玲給的一干物品。
樊玲走后,身姿婀娜的陳寧在洞府外的藥園內(nèi)駐足良久,最終咬牙點頭,內(nèi)心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陳寧轉(zhuǎn)身后驚呼一聲,被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身后之人嚇了一跳。
身穿華貴錦衣,瘦骨嶙峋,肌膚更是透出一股病態(tài)的白色,來人正是人人嗤之以鼻的馬長老,此人極好女色,特別是那些鵝蛋臉的女子,鐘愛程度,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可眼前的陳寧長了一張麻子臉,只是這身段…在青竹峰上實在找不出第二人,若非如此,以馬長老這種脾性,洞府中怎會留下這樣一個奇丑女子,以至于馬長老每次看到陳寧的臉后,都會做出一副極其厭惡的表情。
馬長老眼神在陳寧身上狠狠剮蹭一番后,言語刻薄的問道“你與那新晉的丹師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