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少爺,小姐是真的生病了,她,她現(xiàn)在可能吃了藥在睡覺?!?br/> 唐少爺,不會是唐亦洲來了吧,窩草啊!
她手忙腳亂的想要按掉小夜燈躺下來,結果手誤把床柜的琉璃臺燈給掃了下來,哐當一聲,在安靜的房間尤為響亮。
外面的唐亦洲也顯然聽到了這個聲音。
門霍然被開啟,在燈光大亮的前一秒錢米直接把被子拉到頭上,蓋得嚴嚴實實的,呼吸都輕了很多。
小陶緊隨起來,緊張的探頭看著里面的一切。
唐亦洲黑眸掃了一圈房間,最后目光落在了床上,看著包裹著嚴嚴實實跟毛毛蟲一樣的家伙,他的嘴角淺淺的勾了勾。
“唐,唐少爺,小姐的確生病了?!毙√站o張的解釋:“她現(xiàn)在估計還在睡覺,我們還是不要打攪她了?!?br/> 他黑眸移向了被打翻在地上的臺燈,臺燈碎片濺的到處都是,他伸手指了指地上:“剛剛聽到聲響,難不成這是老鼠打的?”
小陶:“……”無言以對。
主子啊,你自己作死,就別怪小陶沒幫著你了,她在唐亦洲逼迫的目光下,漸漸將身子縮了回去,然后消失在他們面前。
錢米整個人埋在被子下面,呼吸之間都是二氧化碳,她已經(jīng)快透不過氣來了。
為什么她每次看到唐亦洲,都是要狼狽不堪的躲著。
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錢米屏住呼吸,下一秒一雙大掌襲來,直接掀開了她臉上的被子:“你是想捂死自己嗎?”
“啊,不要?!卞X米怕被他看到自己變成豬頭的樣子,趕緊在下一秒眼疾手快的扯過枕頭再一次捂住自己的臉。
唐亦洲黑眸沉了下來。
“你是不想看到我?”
裹在被子里頭的毛毛蟲一動不動。
他眉頭微蹙:“你這又是在做什么,我今天似乎沒得罪你?!?br/> 被子動了一下,但立馬又恢復平靜,某個女人只是輕輕的嗚了一聲。
“恩?把被子移開?!蹦腥寺曇糇兊酶友普T。
“不要?!卞X米的聲音從枕頭中傳來,帶著糯糯的鼻音,還真有點像是感冒了一樣:“那個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br/> 這女人難道真相捂死自己嗎?
“別捂著?!蹦腥嗽俅紊焓秩コ端樕系恼眍^,但錢米死死的抓住,跟堅守陣地一樣。
唐亦洲眼眸一黯,直接一個用力,枕頭輕輕松松的被他拿走扔到一邊。她見避無可避,直接伸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他看著她老遮住自己的臉,心里有了疑惑:“你臉怎么了?”
“沒事沒事。”錢米捂著臉又埋被子里頭去當鴕鳥。
“給我看看。”命令的聲音。
“啊,你別靠近我,我感冒了啊?!?br/> “聲音這么清脆,哪里像是感冒的人。”
錢米:“……”你丫的那么斤斤計較干什么啊。
實在抵不過他,錢米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把捂著臉的手一松:“好了好了,你要看隨便你看?!?br/> 唐亦洲看著她腫起的右臉,黑眸狠狠的一沉,聲音也變得冷厲:“誰打的你?”
“呃,沒人打的,我自己撞到門把的?!卞X米眼神飄來飄去。
萬一她把自己惡整唐舒悅的事情告訴她,不知道唐亦洲會不會抽她,畢竟那個可是他的親妹妹。
“呵……”唐亦洲冷笑一聲:“撞門把上能撞出這個效果,你撞一個給我看看?!?br/> 錢米:“……”
“說?!碧埔嘀蘩淙粡妱莸拿睢?br/> “不說?!彼髲姷奶痤^,目光堅定的直視他:“我干嘛要說,我是你什么人啊,還有你擅自闖到我的房間經(jīng)過我的同意沒有,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破壞我的名聲啊。”
“你都快是我未婚妻了,我們還需要避嫌嗎?”
唐亦洲伸出大掌捧著她的臉,另一只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被打腫的右臉,雖然已經(jīng)消腫了許多,但上面還有一道指甲劃過的痕跡,是誰下手這么重。
頃刻間他眼眸突然一沉。
錢米變成一個蚌殼,就是閉緊嘴巴不說話。
“你不說我就去問你家的傭人,總有一個會知道?!彼f罷起身就要出去。
“不要。”錢米情急之下?lián)渖磉^去,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到他身上,下巴磕到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上,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嗚嗚,她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啊,難道小小懲戒一下唐舒悅這個熊孩子就要受到這么多的懲罰。
“小姐,老爺回來了?!毙√臻_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她撲倒了唐家大少爺,頓時一雙狗眼都閃瞎了。
唔天惹嚕,這個假小姐也太豪放不羈了吧,居然敢這么生猛的撲倒唐家大少爺。
錢米也顧不得疼了,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理了理頭發(fā):“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換一身衣服就下來?!?br/> 唐亦洲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抬頭睨了在門口的小陶一樣,小陶被他充滿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嚇得膽子差點碎裂。
“喂,我要換衣服,你不出去嗎?”她走到衣帽間,看著還站在房間的唐亦洲,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我閉上眼睛?!币馑季褪菦]必要出去。
錢米咬了咬牙,幾步上前推著他就往門外走:“出去出去,你這個大尾巴狼,你要看,我還不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