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錢米晃著樹葉的手一僵,愣愣的看向地面,果然唐亦洲正緩緩的朝她走了過來。
看到唐亦洲一臉沉郁,她突然有點心虛。
“哥,你終于來了?!碧剖鎼倸饧睌牡膼喝讼雀鏍睿骸皨寢屨堮Y小姐來家里做客,但她不識好歹對媽媽言語沖撞……”
唐亦洲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掙開她的手朝樹下走去。
唐舒悅被自己哥哥那冷厲的一眼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兒子,你來的正好,你趕快命令這個女人給我下來,還反了不成。趙琴雅見自己兒子出現,蹙眉說到。
唐亦洲聞言點了點頭,仰頭看著樹上,眉頭微微蹙起:“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不怕摔了,快下來,我接著你?!?br/> 趙琴雅聽到他的話眉頭皺了一下,面對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丫頭片子,自己兒子不僅一點都不動怒,首先關心的卻是她的安危。
這并不是一個好情況。
難不成真跟悅兒說的那樣,自己的兒子被這個小丫頭片子迷得五迷三道了。
不行,那怎么可以,她心目中已經有了合適的兒媳婦人選,而且就算不是她,也絕對不是這個沒大沒小的女人。
即使唐亦洲那么和言細語,她還是緊緊的抓著樹干。
“不要,下來還不給你們剝一層皮啊,我才沒那么傻?!?br/> “不會?!蹦腥说穆曇羰乔八从械臏厝幔骸澳阆聛?,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敢對你怎么樣?!?br/> 雖然不知道她怎么會來到唐家,還莫名其妙的爬上樹,但這件事,肯定不止是她一個人的責任。
她雖然沖動了一點,但也并非無法無天。
“兒子你?!壁w琴雅面色驚疑的看著唐亦洲。
錢米看他溫柔的不像話的神情,開始有些猶豫,看看向兇神惡煞的那兩個女人,她又退卻:“你們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個兩個都拼命算計我,我才不會信你?!?br/> “那你信誰?”唐亦洲問道。
她信他,但是他會幫自己嗎?
應該不可能的吧,她不過是他還沒訂婚的未婚妻,他隨時都可以甩手。而下面那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母親,一個是他妹妹。
孰輕孰重,他肯定會選她們。
可是她心里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希望他能向著自己。
唐亦洲見她還是一動不動,沉冷的目光掃了一圈四周,沉聲道:“你們都先下去?!?br/> “哥?!碧剖鎼側跞醯慕械健?br/> “媽,您先回去,待會我就帶她向您賠禮道歉?!碧埔嘀揶D身,朝自己的母親解釋道。
趙琴雅見自己兒子這么說,也不好繼續(xù)發(fā)難,她理了理頭發(fā),臉色陰沉的點了下頭。
畢竟這么鬧,傳出去也不好聽。
人群很快散去,樹下只剩下唐亦洲一個人。
看著散去的人,錢米的心落了下來。
“現在可以下來了吧?”唐亦洲抿了抿唇,眉頭微微鎖著。
這么高的樹,她是怎么爬上去的,難道不怕失足摔下來嗎。
“知道了?!蹦悴恢郎仙饺菀紫律诫y嗎,爬樹也是一樣的。
她小心翼翼的踩著樹干慢慢下來,本以為可以順順利利的下去,沒想到有個枝干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嘎啦一聲斷裂。
“??!”某女頓時就跟斷了線的風箏砸了下去。
唔,她怎么這么倒霉啊。
這么高摔下去,她會不會摔殘啊。
然而,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錢米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接住了,但因為慣性的作用,兩個人還是滾作一團。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睜開眼睛,她就看到唐亦洲被自己壓在身下,當成了肉墊。
“你如果再不起來,我可能要被你壓死了?!睒O力忍耐的聲音傳來。
錢米手忙腳亂的爬開。
“你,你沒事吧?”她擔憂的扶著他坐起來。
怎么會沒事,這女人剛剛那么狠的砸了下來,他也顧不了其他直接伸手攬著她。
還好這小妮子并不是很重,否則自己真的可能被她砸出個一二出來。
不過這女人又再一次壓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自從遇上她,他發(fā)現自己總是拼命的在救她,沒完沒了。
“喂,你說話啊。”錢米看他眼神放空,臉色蒼白,頓時有些怕了:“你,你不會真被我砸壞了吧?”
看他這個樣子她急的滿頭是汗。
“扶我起來。”唐亦洲沉聲道。
“哦,好?!卞X米慢慢的扶著他站起來。
“會開車嗎?”
“會。”她點了點頭。
“很好,我們出去?!?br/> 兩個人直接將車開到醫(yī)院去。
老醫(yī)生檢查完之后對錢米交代:“骨裂了,不過問題不是很大,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給你開一些藥,內服外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