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留下就是了?!彼惶埔嘀薇频耐藷o可退,終于放棄抵抗。
相信如果再不點頭答應,這家伙下一秒就要吻上她了。
因為他們的距離已經(jīng)一厘米都不到了。
“孺子可教也?!碧埔嘀抟娺@小妮子終于點頭,大大方方的放開了她。
唐亦洲一離開,她就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
算了,看在他不止一次救自己的份上,那,那,那她勉為其難照顧他一個晚上好了。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那我今晚睡哪兒???”她掃了一圈公寓,這公寓大的離譜,而且還是復式的,肯定房間很多,待會隨便挑一間就行了。
“都說了是照顧病人,當然是跟我睡一個房間。”唐亦洲施施然看著她。
她驚的頭發(fā)都快豎起來:“跟你睡一個房間?”
唐亦洲的房間真的很大,跟外面的設計一樣,也是以黑白為主,色調很低調,不過最顯眼的應該就是房間中央那張kingsise的大床。
錢米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么大個房間怎么連個沙發(fā)都沒有,那她今晚豈不是要打地鋪睡覺了。
“你在看什么?”唐亦洲看她一直不停的左顧右盼。
錢米累覺不愛的抬起頭:“你這個總裁怎么這么小氣啊,房間連沙發(fā)都不放,那我要睡哪兒?。俊?br/> 漂亮的黑眸閃過一絲笑意,唐亦洲指了指那張大床,意思不言而喻。
錢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變成苦瓜臉:“算了,我還是打地鋪了?!?br/> 開玩笑,雖然這個床大的可以躺五六個自己,但是要跟這男人同床共枕,抱歉,她還真做不到。
“打地鋪?”唐亦洲微微勾唇:“床這么大,我不介意分你一半?!?br/> 錢米氣呼呼的抬起頭:“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孤男寡女的,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怎么能跟你睡一張床?!?br/> 男人微微傾身,溫熱的呼吸又再次籠罩她:“你確定,你還是黃花大閨女?”
錢米被他這么一問,瞬間想起那次的事情,頓時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惱羞成怒之下恨恨的一把推開他。
“啊?!碧埔嘀迱灪咭宦?。
“活該?!卞X米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爬到床上把一床被子給扯下來。
等她打好地鋪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亦洲依舊站著一動不動,手還扶著受傷的那只手,錢米見狀頓時就有一些心虛和不安了。
“那個,我真的碰傷你了?”
唐亦洲依舊不言不語,眉頭都不抬一下。
“你說話啊,我是不是弄傷你了?!彼∧樧兊蒙n白。
唐亦洲還是不理會她。
“喂。你別嚇我啊?!卞X米看他一臉蒼白,頓時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他該不會還有什么看不見的內傷,剛剛被她那么一推,然后……
她急的把唐亦洲往床邊一拉,火急火燎的就要掀起他的衣服檢查傷勢。
這個時候,她倒是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給忘記了一干二凈。
唐亦洲看著她細白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移,頓時黑眸一黯,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唐亦洲,你說話啊,是不是哪里疼?”她急的聲音都變尖了。
“是?!蹦腥说偷统脸恋穆曇魪念^頂傳來。
“哪里疼哪里疼?”錢米迫不及待的問,這么晚了醫(yī)院還有沒有人,現(xiàn)在去還來不來得及,他要是傷的嚴重,她一個人能不能扛的動他?
“心疼?!碧埔嘀拮炖锉某鰞蓚€字。
某女聞言石化了一下,片刻之后跟一只炸毛的貓一樣將唐亦洲推到床上,聲音都氣的破音了:“唐亦洲,不帶你這么開玩笑的?!?br/> 唐亦洲直起身子的時候就看到某個女人大大的眼睛浮上了一層薄霧。
她這是,要哭了?
錢米覺得很委屈,今天一天她就跟在坐過山車一樣,神經(jīng)繃的緊緊的,就沒放下來過。被唐舒悅奚落,被他媽媽嚴厲責罵,被那些西裝男追趕的時候她都沒這么委屈過。
可是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要不是因為救她,他也不會把骨頭弄裂了,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真的內疚到不行。
而他竟然拿這個跟她開玩笑,讓她白緊張白擔心。
真是,太過分了!
唐亦洲黑眸沉了下來,嘴唇抿了抿,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擦她掉下來的眼淚。
“不用你假好心。”錢米偏頭躲過,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覺得自己丟臉極了,在以前的二十年中,都沒怎么哭過,但今天她卻因為這男人的一句玩笑而委屈的酸了鼻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難道當了幾天的千金小姐,連帶著人都變得矯情了?
“抱歉?!笨粗湎聛淼难蹨I,唐亦洲莫名覺得有些煩躁,不過跟她開個玩笑,卻沒想到這小妮子反應這么大。
“道歉有毛用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很倒霉啊,又是被你妹妹奚落,又是被你媽媽責罵,還被那些西裝男追的躲到樹上,我招誰惹誰了,本來你因為我受傷我就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你還拿這個跟我開玩笑,你……”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清冽的氣息頓時充滿了她的鼻息。
男人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對不起?!?br/> 這一句對不起好像觸到了錢米所有的辛酸委屈,她頓時什么也不管不顧了,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嘩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