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評?”梁秋衍蹙眉思忖一會:“這種事情,我不擅長。而且我待會還要去送藥,沒時間整這些。”
姚矜眨了眨眼:“甲長還有其他村里人都不會用擴(kuò)音器,就是知道我們在城市里受過教育,才特地找上我們。
小曼不就想到今天是你全程救助了秀姑么,要是由你來發(fā)表面向全村的宣傳,對你的記錄也是有所裨益。”
羅曼連忙補(bǔ)充:“本來聚賭就是一種政治墮落的表現(xiàn),你說幾句‘對貪得無厭的中農(nóng)階級的資本主義活動進(jìn)行堅決斗爭’類似的話就行了。”
“但是,有人管孫耀華了嗎?”梁秋衍又問了句。
“甲長還有大隊長都找了他,改造他思想。”
梁秋衍微微闔首:“我挺支持對孫耀華通報批評,但也確實不擅長這種口頭宣傳,這機(jī)會還是你們把握吧!”
梁秋衍還是婉拒了羅曼和姚矜,羅曼面上有點失望,但還是禮貌地笑笑:“你如果不習(xí)慣,
那就還是由我們來通報吧!當(dāng)然,我們一定會在廣播里強(qiáng)調(diào)你今天救助社員的事跡。”
“不用了,”梁秋衍擺擺手:“我本來就是公社的大夫,救死扶傷是天職,你們沒必要另外強(qiáng)調(diào)。”
“你做了好事,能幫你加成優(yōu)良階級成分,還能大大激勵社員的勞動積極性,
干嗎要弄得那么低調(diào)?”姚矜不理解地嗔道,羅曼忙輕捏她的手臂。
“你們隨意吧!”梁秋衍突然冷了下來:“我得去給社員送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