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北海幼兒園”時,都快晚上10點多了。
走了那么長一段路,安瀾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但背后的宮雨仍舊醉醺醺的說著胡話。
來到佛龕前,學(xué)著秦老師那樣走上前將念能傳到宣墨晶上。黑芒流轉(zhuǎn),兩人再次回到了學(xué)院島嶼上。
圓月高懸,海浪翻涌著,帶著一股冷風(fēng)撲向安瀾。
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安瀾悲催的發(fā)現(xiàn),回到了學(xué)院自己該去哪呢?連自己住哪里都不知道。
還有秦老師…
自己這算是第一天上課就逃課嗎?
苦笑了一下,搖了搖身后的宮雨問道:“宮雨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
宮雨迷迷糊糊睜開眼,抬手隨便一指,安瀾頓時滿頭黑線,她指的地方正是那片大海。
無奈地嘆了口氣,邁步向林間小道走去,希望運氣好能夠遇到個人指一下路。
但沒走幾步路就停了下來,一臉尷尬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道人影。
鐵塔般的身軀靜靜的站在樹下,雙手交叉于胸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秦老師,早啊…”安瀾尷尬地開口道,逃了一天課,沒想到剛回來就被秦老師抓住。
“早?”秦老師嘴角掛起一抹譏笑,不再理會安瀾,轉(zhuǎn)頭看向安瀾背后醉醺醺的宮雨。
“宮雨!!!”
“嗯?”宮雨緩緩睜開眼,迷茫地看著四周,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秦老師,咧嘴笑道:“喲,秦正泰你這個老混蛋也出來喝酒啊。”說著打了一個酒嗝又吧唧著嘴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秦正泰太陽穴猛然鼓動,雙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右腳對著地面一跺,安瀾背后的宮雨突然憑空飛了起來懸浮在幾十米高的空中。
宮雨似乎感覺到了四周空蕩蕩的,四肢胡亂在空中揮舞著,睜開眼看到了地面上的安瀾和秦老師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咦。
撲騰了幾下,伴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驟然落下。
“啊————”
“嘭——”
墜落的宮雨,整個人直接倒插在沙灘上,雙腿還露在外面不斷抽搐著。
安瀾見狀嚇得急忙上前把宮雨給拔了出來,這么高掉下來換作他就算不死也差不多摔了半條命了。
但宮雨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尷尬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酒似乎被這么弄了一下完全醒了。對著秦正泰訕笑道:“哈,真巧秦老師這么晚了也出來散步啊,那我們就不耽誤你了,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說著還對安瀾使了使眼色,急忙拉著安瀾就想開溜。
“站住。”秦正泰看著兩人淡淡地說道:“酒醒了?”
宮雨停住了腳步,一臉茫然地看著秦正泰問道:“酒?什么酒?哪有酒?”
那一臉無辜的模樣安瀾看后直呼內(nèi)行,小金人非你莫屬。
秦正泰眼角抽搐,說道:“上課期間私自帶學(xué)員離開學(xué)院,在外宿醉敗壞學(xué)院風(fēng)氣,直接扣除一年工資,如有再犯,你這輩子都別想拿工資了。”
宮雨臉色驟變,瞬間潸然淚下嚎啕大哭道:“秦老師,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