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時光在忙碌中飛快流逝,天空再次暗淡下來。
晚上7點,準時下班。
兩人攜手乘坐在懸浮列車上,望著車窗外的閃爍的霓虹燈,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人們似乎已經忘了幾百年前落荒而逃的狼狽,選擇性地忘記了那些滿臉恐慌的表情,血盆大口張開吞噬的恐懼漸漸退散,安于現狀。
如果不是廢土的殘垣斷壁仍舊矗立在迷霧潮汐中,人們可能都不會記得那些可怖的怪物。
喻雅薇靜靜地坐在座椅上,微微偏著頭望著窗外的一切,各種店鋪瀟灑揮金的人,穿著華麗地坐在高檔餐廳吃著晚餐的人,悠閑地牽著寵物逛著街的人。眼里不禁有些羨慕,從小家庭并不富裕的她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活,即便每次約安瀾逛街也是精挑細選買一些最實惠的東西,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飯過著窮苦生活。雖說自己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但是每每看到心里難免有些羨慕。
手掌傳來的溫熱,一雙大手輕輕握了一下自己。喻雅薇轉頭看向身旁的青年,嘴角微微一笑,貧苦生活又怎樣,我有這世上的唯一。
喻雅薇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安瀾的,可能是第一次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前,和一群小孩打架的時候,即便是遍體鱗傷也笑著安慰自己。也可能是十年間,一些不經意的小事撥動了自己的心弦,容忍自己的任性,沉溺在他那有些壞壞的寵愛中。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他被他那雙眼睛嚇得半死,喻雅薇眼底不禁有些笑意,現在的自己不也正沉淪在那雙眼眸中了嗎。
……
下了列車,兩人在街口分開,約好8點到喻雅薇家里接她出去逛街。
看著漸漸走遠的喻雅薇,安瀾有些哭笑不得地理了理被揉亂的頭發(fā),臨走時還被喻雅薇一頓叮囑加威脅。
雙手枕在腦后嘴里哼著小曲,慢悠悠地朝家里的方向走去,眼角不斷瞥向路邊那些白花花的大長腿。
沒過多久,回到家門口,里面燈光微亮。
邊推開門,安瀾邊笑嘻嘻地說道:“喲,老頭子,你居然回來了,要不要我給你買點枸杞養(yǎng)養(yǎng)身啊。”
老頭子沒有理會安瀾,雙手負在身后背對著他,原本挺得筆直的瘦弱身軀此時看起來有些佝僂。
安瀾收起笑臉,皺著眉問道:“老頭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頭子緩緩轉過身,抬頭看了看安瀾,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辦一下。”
聽著老頭子的語氣安瀾有些驚訝,他從來沒見過老頭子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什么事情這么嚴重?你都搞不定?你不是天天吹噓自己天下無敵嗎?”
老頭子眉頭緊皺,說道:“有些事情我不好出面,這次的事對于你來說也算是一場歷練,我給你個坐標,你去這里找一個叫神樂的人。”說著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手掌一翻一部通訊器出現在手中。
滴的一聲,通訊器上微光一閃,一串坐標出現在通訊器上方的空中。
“事態(tài)緊急,你過去可能還會接受臨時培訓,今晚連夜趕過去。”
“啥玩意兒?就我還需要培訓?”安瀾嘴里嘟囔著,看向那一串坐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第10區(qū)?”
老頭子似乎有些心煩,不耐煩地說道:“你去培訓就去走個過場,重要的是把事情辦好。”
安瀾有些好奇地問道:“到底什么事情這么重要?”
“你到了就會知道。”
安瀾突然微微皺眉問道:“需要多久?”
老頭微微一頓,“無限期。”
“啥?無限期???”
“叫你去就趕緊收拾東西去!非得逼著老子打你。”一只塑料拖鞋應聲飛來,看似速度很慢,但安瀾就像愣住了似的站在原地任由拖鞋砸在肚子上,疼痛感瞬間傳來,身體不禁弓成蝦狀。
“靠!走就走,動什么手!”安瀾忍著痛,手悄悄地在身后用中指比了一個國際友誼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