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牧辰。”
吳梓皓突然開口,打斷了牧辰的沉思。
“干嘛?”
牧辰看著旁邊和自己并排的吳梓皓問道。
“你說,我們畢業(yè)了,是不是不會在一個學(xué)校啊?”
吳梓皓似乎是看到了距離畢業(yè)還有三十天的紅色條幅,神色有些落寞。
“嗯。”
牧辰記得前世自己因為一些意外,本來可以去第一高中,結(jié)果去了排名第二的高中,而成績一直不太好的吳梓皓則是走了特長生,本來進第二高中都有些勉強的他,反而進入了第一高中。
“哦。”
吳梓皓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兩人繼續(xù)朝著食堂走去。
對于英才的食堂,牧辰前世不知道吐槽了多少次,現(xiàn)在一看,還是老樣子,除了幾個打飯的窗口,連個吃飯的桌子都沒有。
兩人隨便買了一些灌餅,簡單的吃了一些,便返回了教室。
“喂,你說,我們會不會慢慢的就......”
趴了很長時間的吳梓皓,突然扭過臉對著牧辰說道,“就是,就是關(guān)系慢慢的就淡了啊。”
“不知道。”
牧辰聽到吳梓皓的話,心里愣了片刻,很熟悉的對話,當(dāng)年的吳梓皓就曾經(jīng)這樣問過自己。
牧辰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大言不慚的告訴他不會的。
然而,兩人去了不同的學(xué)校之后,一年的時間都沒過完,兩人就沒了聯(lián)系。
此刻的牧辰,畢竟不是前世無知的少年,前世的他都馬上要過三十六歲的生日了,對于人情事故不敢說全部精通,但是生活已經(jīng)給他上了不少的課,倒也是有所收獲。
似乎沒有從牧辰這里得到希望的答案,吳梓皓又趴在桌子上沉默了起來。
前世的兩個少年,總感覺博陵市很小,小到即便是去了不同的地方,依舊可以經(jīng)常見到。
后來的少年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即便是同住一個小區(qū),遇到彼此也是一個概率很低的事情,那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一個城市不相見,反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耗子,你覺得博陵市大么?”
牧辰同樣趴在了桌子上問道。
“不大吧。”
事實上,吳梓皓家里是市里的,他很清楚博陵市東西南北的距離,在他看來,感覺真的不算是什么大城市。
“那你還擔(dān)心,我們以后碰不到嗎?”
牧辰繼續(xù)問道。
“是哦!”
吳梓皓挺直了身子,兩眼瞪得老大。
“首先,我們還不確定咱兩會不會去不同的學(xué)院,其次,即便如此,周末休息的時候,不是一樣可以碰面嗎?”
“沒錯!反正咱們周末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會去大世界那邊玩。”
吳梓皓越想感覺越有理。
“再說了,上了高等學(xué)院,修煉時間比較緊,平時的時間會很少,你也不用擔(dān)心會無聊。”
牧辰繼續(xù)說道。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想的這么遠啊!”
簡單的少年,很快就擺脫了青春期的一個煩惱,重新樂呵了起來。
“對了,老李他結(jié)婚,估計明天就回來了,都走了五天了。”
吳梓皓又開始叭叭起來。
“老李但是挺舍得,結(jié)婚宴席選在了江蘇酒店。”
牧辰記起了前世老李結(jié)婚回來的時候,給同學(xué)們還帶了瓜子和喜糖,順便還吐槽了江蘇酒店,臉盆大的盆子上面只有一小碗的菜,東西少,價格還死貴,江蘇酒店算是博陵市排的上檔次的酒店了。
“什么江蘇酒店啊?不是如意樓嗎?”
吳梓皓疑惑道。
“如意樓?!”
牧辰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然后指著窗戶外面說道“那不是......”
夜晚的博陵市空氣還算不錯,順著牧辰手指的方向三個紅色的熒光大字涌入了他的視野‘如意樓’。
“那個是不是后來改名字了啊?以前叫江蘇飯店是不是?”
牧辰抓著吳梓皓的肩膀,使勁的晃道。
“什么江蘇飯店啊?那一直都是如意樓啊,從我小的時候,就叫如意樓了,我都去那吃過好幾次飯了,人家老板都開了十幾年了。”
吳梓皓被晃的有些頭暈,急忙說道。
“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十幾年了......”
牧辰坐回了座位,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
本來正在上自習(xí)的同學(xué),也被他們的聲音吸引了,紛紛扭過頭看了過來,吳梓皓一臉無辜的擺了擺手,講臺上負責(zé)盯班的班長咳嗽一聲,教室瞬間安靜了起來。
“怎么回事,難道說這個世界和藍星的人和事并不是完全一樣,只是恰好我此時熟悉的人和事情是一樣的,這么說的話,難道以后注定要遇到的一些人,可能并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