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正團他怎么可能會雇兇殺人?”樓征宇臉上現(xiàn)出怒氣,“吳局長,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往我兒子頭上栽贓。他只是一個學生,怎么可能雇兇殺人?你們有沒有好好追查此事?”
事到如今,吳永明也不能退讓了,他照實說道:“樓省長,這個案件我們正在追查,據(jù)當事另一方的口供陳述,他們幾個同學一起吃夜宵回學校的途中,遭到樓正團所雇傭的兩名黑衣人襲擊,他們同乘一輛車子,這一點司機可以作證,那兩名黑衣兇手是樓正團所邀之人。”
“樓正團和那兩名黑衣人承認了這事?”樓征宇陰沉著臉喝問。
他相信了吳永明所說,他清楚自己的寶貝兒子干的出這種事情。
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是不會承認的。
“因為他們需要治療傷情,所以還沒問詢口供。”
“吳局長,這就是你們不對了,現(xiàn)在無論什么事都要講究證據(jù),既然他們沒承認這事,那就不能說明事件的真相就是和你說的那樣。很多事情,眼見的不一定為實,現(xiàn)在他們連犯罪實事都沒承認,怎么可以認定他們有罪?”樓征宇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既然還沒定罪,那就不能把他們當作犯人一樣看待。馬上給他們更換高級病房,讓最好的醫(yī)生來治療,撤除門口守衛(wèi)的警察。”
“樓省長,安排警察看守,是防止有意外事件發(fā)生,并不是你說的原因,”吳永明并不愿意退讓,“而且樓正團雇傭殺手截殺同學的事件很清楚,我們有很多的目擊證人,還有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可以調(diào)取。”
“吳局長,你是不愿意給我面子?受傷的是我兒子,我想讓我兒子盡快得到最好的治療都不行?他的腿斷了,如果治療不好,他就成廢人了!”說到這里,樓征宇眼中冒火,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樓省長,你誤會了,我們已經(jīng)讓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給樓正團治療,第一醫(yī)院的院長金利民也來會診過,據(jù)骨科專家會診的結(jié)果,樓正團的腿完全可以康復,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說到這里,吳永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如果樓正團真的雇兇殺人,那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這個案件,我們已經(jīng)上報省公安廳,省公安廳指示杭城市局成立專案組追查此事。這個案件由我親自任組長,案件最終的追查結(jié)果,我們會如實像省委和省公安廳匯報。”
吳永明不給面子,表現(xiàn)的挺強硬,這多少有點出乎樓征宇的意外,他死死地盯著吳永明看了一會后,低聲喝了一句:“吳局長一定要和我作對?”
“樓省長言重了,”吳永明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們只是覺得這個案件性質(zhì)惡劣,影響很大,所以要慎重處理。”
“這事我會向省委匯報,也會向省公安廳反映情況,既然你說事關(guān)重大,那我希望這件事由陳廳長來親自處理為好。”樓征宇有點不客氣了。
省公安廳廳長陳如昌,與樓征宇一向交好,這個案件,樓征宇已經(jīng)不放心交給吳永明來處理,他準備鼓動陳如昌親自主管。
“如果陳廳長親自負責這案件的偵查和審理,那我們會全部移交,但在移交之前,我們還是要全面負責案件的偵查和審理。”
“那是你們的事情,”樓征宇也完全不顧臉面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治好正團的腿,要是他的腿廢了,我和你們沒完。”說著,他也不理會吳永明,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