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陛下對景瑜白這個生母早逝的二子頗為偏愛,經(jīng)常將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可如今他已到弱冠之年,都還未讓他沾染半點朝政大事。
倒是景軒晨,雖也無在朝中任職,卻在早兩年前便得了陛下特許,有了早朝旁聽的資格。
這二人到底誰更有機(jī)會坐上那個位置,眾人心中自有計較。
景軒晨,景瑜白兄弟二人并肩行至主位下首的位置落座,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同旁邊的王公大臣講話。
眾目睽睽之下,甭管說些什么,都有拉攏人心的嫌疑,如此蠢笨之事,他們二人皆不會做的。
隨著這二人的到來,整個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剛剛還偶爾交頭接耳的人禁了聲,就連剛開始懶懶散散歪在椅子上的洛浩軒都打直了身子。
此二人必有一位是下一任皇帝,目前形勢尚不明朗,都得罪不得。
沒人打圓場,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洛千儀此刻卻是稍微放松了些,景瑜白就坐在她斜對面,她抬眼打量著他。
大概是之前走得太急,他換了身月白色錦袍,頭束玉冠,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敲打桌面,煞是好看。
“一一二三一一二”,洛千儀嘴里輕輕念著,盯他盯得久了,她居然摸索出了景瑜白手指敲打桌面的規(guī)律。
大概是實在盯得太久了,景瑜白一有所察覺,抬頭便正好對上了洛千儀的目光。
他是不介意洛千儀看他的,甚至還有點開心。只是眼下實在不是個好場合,她尚未出閣,此刻又是京城中貴人匯聚,于她閨名不利。
于是他便用眼神示意洛千儀轉(zhuǎn)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