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皇帝
白嘉柔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痛欲裂,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外面的燭火晃得人只覺得刺眼。適應了好一會,才勉強睜了開來。
周圍盡是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碩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床的兩邊靜靜插手佇立著兩個宮女打扮的人,見到白嘉柔醒來,其中一人緩緩地走到白嘉柔的面前,端起一個純白色的瓷碗,高高舉過頭頂,恭敬地說道:“姑娘請喝藥。”另外一個邁著小碎步往殿外走去了,像是去通報的樣子。
白嘉柔沒有接過瓷碗,費力的撐起身體,對跪著的女孩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姑娘在東宮的月華殿中。”
女孩保持的端藥的姿勢,輕聲慢語地說道。
白嘉柔看了一眼周圍的裝飾,雕梁畫棟,地面是磨的齊平的上好的漢白玉。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蓋著的錦被,也是象征著皇家的金黃色。感覺腦袋又一陣眩暈,伸手摸了摸,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自己好像是在清風樓和李文燁見面,想要求他給邊關出兵的,后來自己好像摔下了樓梯……對!清宴!自己要去救清宴!
想到這里,白嘉柔掀開被子掙扎著想要起床,端著藥的宮女見狀,連忙把藥碗擱到一旁的地上,上前阻攔:“姑娘這是要做什么,太醫(yī)說了,您要臥床靜養(yǎng)。”
哪里顧得上這些,李文燁說清宴死了,這不可能,清宴怎么可能已經死了呢,他說好了要回來娶自己的,不行,除非親眼看見清宴的尸體,否則自己是不能相信李文燁的胡說的。
掙脫開那宮女的手,也沒穿鞋,白嘉柔就要往外沖,剛腳站到地上,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癱軟到了地上。
此刻殿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人,見白嘉柔臥倒在地,忙上前親自攙扶:“白姑娘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下床做什么?”
跟隨進來的一幫宮女也急忙三三兩兩的圍了上來,一起把白嘉柔重新扶回了床上。
安頓好了白嘉柔這才看清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東宮太子妃,此刻腦子里也沒有什么禮儀規(guī)矩了,只是一把抓住太子妃的衣袖:“殿下!殿下我要出宮,我真的有要緊的事!”
“你再要緊的事你現(xiàn)在也出不了宮,剛剛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現(xiàn)在走到殿門口的力氣都沒有,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著人給你去辦。”
白嘉柔的臉上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眼眶也是急得通紅,曹靜淑雖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看她這樣著急也是心疼,替她掖好了被角,輕輕安撫著她。
想到蘇清宴生死未明,白嘉柔哪里能夠冷靜,抬頭滿屋子里面都烏壓壓一片站滿了人,看來自己想要硬闖是不可能的。只好懇求道:“殿下,我要見太子殿下,你可以幫我通報一聲嗎?”
曹靜淑有些猶豫,自從李文燁魂不守舍回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待在書房里面沒有出來,自己也一直沒敢輕易打擾,此刻……
“殿下,求您了。”
“唉……”曹靜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示意宮女把藥碗遞給自己。
宮女會意把藥碗遞了過去,曹靜淑用手心感受了一下溫度,剛剛好,伸到白嘉柔嘴邊:“你先把藥喝了,我讓人去稟報殿下。”
白嘉柔一聽太子妃答應了,奪過藥碗一飲而盡,喝完了還把碗倒過來,示意自己都喝完了。喝得太急,嘴角都是殘留的藥液,曹靜淑拿過藥碗給宮女,側頭對寶月說道:“你去請殿下過來,就說白姑娘醒了,要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