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掏了掏耳朵,挑眉說道。
分明是說不過我就來這一套,哼,卑鄙,無恥。
他袖子一揮,即使我手腳并用的掙扎,身體還是輕飄飄飛起,后落在他身邊的小塌。
“總不好讓你在地上休息,免得被人看見說我虐待寵物,豈非冤枉……”
他不急不緩的說道。
就是虐待啊,呸呸呸,你才是寵物!
而我此時根本顧不得許多,化作原型的感覺就是在裸奔嘛!后腿一蹬,一頭扎進毯子里,才稍覺安心。
“玄清今日按例當值,前來為殿下收拾床褥……”
門外忽然傳來輕輕脆脆小童聲音。
“進來吧……”
這廝在塌上隨意一歪,沉聲道。
很快便進來一個白衣小童,紅唇齒白,墨髻星眸。嗯,長大后定然也是個小潘安。
這小童,手腳麻利并不多言。只是最后實在忍不住,走到我面前。
好奇道,“殿下何時養(yǎng)得一只兔子,好生可愛……”
“小豆丁,算你有眼光,從小審美就這樣好,有發(fā)展,有前途……”
我美滋滋的想。
“就是不知道,這小家伙她,掉不掉毛……”
掉不掉毛?掉不掉毛?掉不掉毛?
十萬個大問號從我身上咆哮而過,把正美得不亦樂乎的我,瞬間就踩個灰頭土臉。
那小童還不死心,直勾勾望著我旁邊一聲不吭的這廝,仿佛非要問出個答案才會告退。
這廝,不厚道的一笑。似乎略有不耐,干脆一指,解了我的禁言。
“問你呢,到底掉不掉毛?”
語畢,他還用他那該死的爪子點了點我的額頭,太特叉招人厭了。
“你才掉毛,你全家都掉毛……”
我很氣,口不擇言。
“哇,她竟會講話……”
小童嚇了一跳,猛的后退一大步。
我抬頭,對上那雙剛才戲謔現(xiàn)在卻陰森威脅的眼睛。心跳忽的慢了半拍,火氣也被威懾掉了。
“女孩子家,當然是要毛茸茸的,才可愛嘛……”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呢?作為兔子,卻要狗腿起來。我真是太難了……
“她突然好乖奧……”
那小童很是雀躍,過來就要伸手摸我。
“別動,她可是時不時發(fā)瘋會咬人的……”
那廝扯謊倒是說的很六。
“人家哪有?”
我剛開口反駁,就對上那雙逼人的黑瞳。
哎,我垂下耳朵擋住眼睛,把自己直接縮成一團。我不看,不聽,不說總行了吧。
那小童果然立刻縮回了手,趕忙灰溜溜的告退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里沒了聲響,那廝也不見了。我恢復人型對著房頂發(fā)了會兒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不知不覺就在這紫宸宮待了數(shù)日,這個太子雖喜怒無常,還時長端著架子,但處理起六界事務也還算得上兢兢業(yè)業(yè)。
雖說要我隨侍打理,但他早出晚歸,我們甚少碰面,即使見面也不過用個飯的功夫,或者指導我修煉之法的片刻功夫。
不過當一個嚴厲的師傅遇上一個笨徒弟,那笨徒弟可沒少吃苦頭。不過修為總算有些長進,遇上一般山妖小怪即使打不過,逃跑之術也還是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