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坐在寬大烏黑的油桐木大車?yán)锏拈缴希笨吭诤駥?shí)的石青金錢引枕上,瞇著眼有一搭沒一搭跟身邊管事嬤嬤柳媽說著話兒。
大丫頭春草坐在矮榻上,手里拿著紫檀木鑲白如意慢悠悠的在白如月的腿上不輕不重的敲著。
白如月輕嘆口氣,半瞇著眼說道:“從青龍寺回去,我就進(jìn)佛堂去念經(jīng)了,過幾天清靜日子。家里的事,你看著些,逐漸放手吧。老了,不想管了。”
柳媽抬眼看著半瞇著眼的白老夫人,心里一陣酸楚,“王妃。。。”
白如月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抬手?jǐn)[了擺,示意柳媽不要多說。“我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他是什么稟性,我哪里不知道?”
“可是,沒有王妃,就沒有相爺他,他的今天。王妃人待他如親生,為他嘔心瀝血,助他到相位,做人得講良心不是?”柳媽不甘的辯解道。
白如月輕輕嘆口氣,“這些,他哪里知道?他今天的一切,他認(rèn)為是天資卓越天賦異稟而來(lái)了。”
“王妃,要不要讓相爺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算了,他心里藏著恨,哪里聽得進(jìn)去?隨他吧!”白如月擺擺手。
“王妃,你不能。。。。。。”
突然聽到外邊的馬一聲嘶叫,車狠狠的顛聳一下,車?yán)锶怂查g向前滑去,柳媽最先反應(yīng)過來(lái),急忙叫道:“王妃。”說話間,忙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伸手去扶從榻上摔下來(lái)的白如月。
前邊的車夫周興福大聲的說道:“王妃,馬受驚了,車被人動(dòng)了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