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沒有吱聲,我抬起頭看去,看到他的臉不由驚訝道:“是你?!?br/> 他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算是回應(yīng)。
之前在宴會廳差點(diǎn)摔倒的時候也是他扶住了我,他此刻也是先前那身裝扮,黑衣黑褲,沒有表情的臉,配上此時狼狽的模樣,倒是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看著他,我不由低笑了一聲。
他皺眉,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欠了欠身,狡黠一笑,“沒什么,只是今日多謝公子兩次搭救之恩,日后若有機(jī)會定當(dāng)報答。”
見他不理我,我也不介意,又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應(yīng)該是侍衛(wèi)吧?”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我看著他不由有些好奇,說他是侍衛(wèi),可有點(diǎn)像又不像,有幾個侍衛(wèi)能擅離自己崗位隨處走動的,難道是哪位王公貴胄家的公子哥?
看到眼前這個小女人的雙眉越皺越深,他不知怎么,脫口說道:“今日是皇上的壽宴,為了加強(qiáng)防范,所以讓我四處巡邏。”
我眼眸一亮,他果真是侍衛(wèi),心里也松了口氣,如果眼前這個人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恐怕自己也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跟他道謝了。
“你……”他頓了頓,有些疑惑道:“似乎很擔(dān)心我不是‘侍衛(wèi)’?”
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心里輕松一大截,玩笑道:“若是你王公貴胄家的公子,以后山高水遠(yuǎn)的,我豈不是沒有報答你的機(jī)會了?”
他似在思索,好半響才冷冷道,“做牛做馬,以身相許?!?br/> “……”
我一愣,不由噗嗤笑了起來,沒想這人看似冷冰冰的也會開玩笑,于是我也故作認(rèn)真道,“那可沒轍了,你只是個侍衛(wèi),我若不愿,可沒辦法下一道圣旨讓我以身相許。?!?br/> 他沉默下來不在開口,只是擰著衣服上的水漬。
我故作輕松繼續(xù)說著:“若你是王公貴胄,我恐怕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相言,哪敢這么心平氣和的與你說話?!蔽艺A苏Q?,“不過你要是能再救我第三次,要有這樣的緣分,那我倒真是要考慮要不要以身相許?!?br/> “嗯?!?br/> 兩人沉默了片刻,他又抬起頭看向我,“平時也的確沒人這么與我說這么多話?!?br/> 我愣了一瞬,心想你這么冷冰冰人家自然不敢與你講話,見他額上的發(fā)絲還在滴水,我擰干袖口上的水漬,朝他額發(fā)拭去。
他突然抓住我伸出過去的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我吶吶道:“你發(fā)上還在滴水,我來幫你擦拭吧!”
此時兩人貼的很近,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掛著的小水珠。握著我手腕的那只手,手掌心滿是繭子,想必是長期習(xí)武的緣故,我心里此時也更加確信他是侍衛(wèi),尋常的公子哥哪來的這么多繭子。
半響后,他放開手,“我自己來?!?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后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一會,他抬起頭皺著眉朝宴會廳方向看去,“壽宴那邊好像出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