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被宮明月抱著往回走,幽幽月色籠罩在二人身上。重櫻身上疼痛稍緩,仰頭望著頭頂?shù)奶炷唬裆殴帧?br/>
宮明月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
“在看什么?”他好奇。
“明月。”重櫻擔(dān)心他再找自己的麻煩,只好老實答道。
宮明月陡然明白過來她在說什么,勾了下嘴角:“拿師父的名諱打趣,沒大沒小。”
重櫻不說話了。
察覺到重櫻不高興了起來,宮明月突然道:“櫻櫻可知為師的名字從何而來?”
這茬原書倒是沒聽過。
明月,明月,更像是姑娘家的名字。重櫻在心里嘟囔著,肯定是作者取名廢,隨口取的。
宮明月沒等到她搭話,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阿娘懷我時,我在她的肚子里安安靜靜的,她以為是個女孩兒,正好望見一輪滿月,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她每天撫著自己的肚皮‘明月、明月’地叫,叫習(xí)慣了,后來就這么用著了。”
還真有來歷。
大概是這個世界設(shè)定的自我補充。
重櫻覺得明月這個名字挺好聽,能配得上這個名字的都是美人。
夜色漸深,明月光愈顯皎潔。
宮明月踏著滿地細碎的月色,將重櫻抱回屋中,擱在榻上,吩咐白露:“傳大夫。”
“不必。”重櫻抓住他的袖擺,搖搖頭,“上點藥就好。”
她記得這個世界里的藥有著神奇的效果,每次宮明月和千重櫻玩high了時,造成的傷口,隨便用藥抹一抹,都能光潔如初。連那等脆弱之處都能用得了,用在她的背上,自然不在話下。
想到原書里那些大尺度的曖.昧橋段,此刻原主就坐在身邊,重櫻的面頰不禁有點燥熱。
是臊的。
“屬下替十姑娘上藥吧。”白露適時說道。
宮明月起身,朝著外屋走去。白露將簾子放下,走到重櫻身后,替重櫻褪掉身上的衣裳。
重櫻轉(zhuǎn)頭,隔著簾子望向?qū)m明月。白露放下的那道簾子是鮫紗裁出來的,薄如淡霧,隱約能看清那襲紅衣的輪廓。
宮明月拂開珠簾,走到桌邊坐下,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壺,倒了一杯水。他將杯子握在手里,輕輕轉(zhuǎn)著杯沿。
從屋外走進來一名黑衣侍衛(wèi),垂著腦袋,目不斜視,徑直行到宮明月面前:“大人,宮六有新消息了。”
宮明月轉(zhuǎn)著杯子的動作停下,略微抬了下眸子。
黑衣侍衛(wèi)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宮明月微微頷首,擱下杯子。黑衣侍衛(wèi)會意,退了出去。
從始至終他都沒往重櫻這里亂瞟一眼。
白露用清水將重櫻背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取出一支繪有青花的細頸瓷瓶,撥開瓶塞,將藥液倒在她的背上。
藥液呈琥珀色的粘稠狀,泛著清冽的香氣,甫一沾到傷口,立時撫平了傷口處火辣辣的痛楚。
白露小心翼翼將藥液抹開。
宮明月起身穿過珠簾,掀開床前墜著的鮫紗。
白露松手,退了出去。
重櫻慌得去拽身后的薄被,將自己的上身掩住。
為了給傷口上藥,她可是脫得一絲.不掛。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齜了下牙齒。
宮明月將她的動作收進眼底,行至床畔坐下。重櫻裹得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活像一只圓滾滾的蠶。
她這么做是有道理的。
按照時間推測,這個時候?qū)m明月對千重櫻并未有男女方面的心思,但不代表,宮明月是個正人君子。
宮明月肆無忌憚慣了,對千重櫻起了心思,是在千重櫻十六歲生辰宴那日。
那日千重櫻喝得半醉,坐在池邊,被從陰影里伸出的一雙手推進池中。酒宴正酣時,宮明月聽到千重櫻的呼救聲,飛身趕往千重櫻身邊,將落水的千重櫻從池子里撈了上來。
便只是這么隨意地抱了一下她柔軟的腰肢,從此邪念在心底生根,不管不顧師徒之名,將她拐上了自己的床。
記得原文是這樣描述的:千重櫻渾身濕透,又只著一件薄衫,薄衫緊緊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渾身的春光一覽無余。宮明月將她抱在懷里,只覺得小姑娘身體滾燙得驚人,下意識滾了滾喉結(jié),感到一陣口干舌燥,無端生出邪念。在眾人聞聲趕過來之前,他脫下身上的外袍,裹住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