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字畫,沒吭聲。
反正這級別的字畫,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我說王辰,幾年沒見,吹牛的功夫倒是日益見長啊,你還要臉嗎?”江然還沒取消夠,又朝著那字畫踩了幾腳,輕笑道:“對,我差點忘了,像你這樣的人,怎可能知道臉面是什么?”
“好了,你還快滾,我的老臉都要給你丟盡了!”江海憤怒的說道,直接走上前,用力的去推王辰。
只是,王辰?jīng)]有移動分毫,面容平靜。
江海心生疑慮:這小子的身體,怎么這么結(jié)實,跟鐵板一般。
“看來這畫,你不想要了。”
“當然了,我可不想在我的別墅里掛著這些贗品,還被人笑掉大牙!”
江然高聲喊道,隨即將那幾幅畫卷一股腦的朝著王辰身上扔去,破口說道:“趕緊帶著這些贗品從我的婚禮現(xiàn)場消失!”
說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畫卷砸在身上,王辰不閃不避,在他的周圍,是所有人的冷眼。
王辰一臉冷漠,望了眼江雪的方向,座位上,江雪依舊背對自己,根本沒有多看一眼。
彎下腰,王辰?jīng)]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將散落一地的畫卷重新整理。
一旁的李飛眉頭緊皺,內(nèi)心如同火燒一般。
無敵戰(zhàn)王,動動手指就能將敵人輕松碾碎的人物,現(xiàn)在,卻是遭此羞辱。
要不是王辰不住的跟李飛眼神示意的話,李飛早就沖上前破口大罵了。
“小伙子,這幅畫,能不能給我看看。”
當王辰剛剛將那副散落在地的鳳凰奧義圖快要卷好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馬老,這是贗品,沒什么看頭,您的身份是何等高貴啊,這東西,臟您的眼。”
老人身邊,一個年輕人說道。
馬老面露不悅,但很快,還是面帶微笑說道:“這幅畫,能給我看看嗎?”
“隨便。”王辰隨意說道,將畫卷交給對方。
馬老展開畫卷一角,湊近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神色瞬間變得凝固起來。
“算是碰上個識貨的了。”王辰心里暗暗想著。
“快,小李,把我那放大鏡拿來,快!”馬老的眼睛緊盯畫卷,語速極快的說道。
身旁的年輕人見狀,很是疑惑,但還是將放大鏡交到了馬老手中。
拿起放大鏡,馬老又是叫來酒店服務(wù)員。
“麻煩將這桌子上的菜全部撤掉,一個不留,我要騰出空間。”馬老說道。
那名服務(wù)員面露難色,不知所措,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你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撤掉?”馬老回過頭,語氣不耐煩。
見狀,張?zhí)烀髯吡诉^來,臉上對著笑容:“馬老,這次婚禮的菜品我是按照最高標準定的,您要是不滿意的話和我說,我讓他們更換,總不能全部撤了吧。”
“你懂什么!”馬老皺著眉頭:“你這整個婚禮加起來的錢,還買不到這一張紙!”
“什么?”張?zhí)烀髂康煽诖簦约哼@婚禮花費可是過百萬,居然連這一張紙都買不起?
“行,你們既然不撤席,那我走!”
馬老直愣愣的說道,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收拾好,依依不舍的交還到王辰手中。
“您好,我是海洲博物館館長,如果不介意的話,你這畫……能不能由我來替你保管。”
馬老不好意思的說道,扶了扶鏡框:“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您放心,你想要取走的話,隨時來取,我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