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帶著小花,離開了龍泉觀,而龍泉觀的道人,以及村子里幫忙的小孩們,依然在不停的修繕著那座破敗的偏殿。
鐘文走在下山的小道上,小花跟隨在身后。
鐘文腦中一直思索著剛才所見到的字符,字符中有不少關(guān)于天,道,人,等一些的字眼,也有一些其他常見的字眼。
但其中也有一些鐘文不認(rèn)識的字眼,這才使得鐘文一直無法組成詞語或句子。
從龍泉觀下來的小道,坡度不大。
龍泉觀本來就只是修建在一座小山頭上,并不是什么高山大澤,要從村里上到龍泉觀來,也只有這條唯一的小道。
龍泉觀的一面是山壁,另一側(cè)則是山林,山林之大,目前暫時無人知曉。而龍泉觀的后面也同樣是一面山壁。
鐘文一邊延著小道往著村子里走去,腦中卻是一邊回憶著剛才所見的字符,可是腦海中卻是一直沒有個頭緒。
隨既,鐘文也懶得想了,等哪天抄錄下來,拿回來再研究吧,說不定是一篇上好的道文,到時也可以賣給李道長,換取一些糧食或錢財。
鐘文這種思想確實也沒有錯誤,但他卻是不知,他真要如此做了,別說村民們會把他當(dāng)妖物,估計就連觀里的道長們,也會把他當(dāng)作妖孽轉(zhuǎn)世,說不定直接架在火上當(dāng)成豬烤了。
鐘文不再去想字符的事,兩眼開始巡視起四周起來,見到一些刺嫩芽,總會掐一些放進嘴中嚼著,就連后面跟著的小花也會吃上一些。
對于小花而言,只要她認(rèn)為能吃的,那是不會出聲阻止鐘文的行動的。
回到家中后,鐘文在家里尋了個遍,也沒尋到件趁手的東西,鐘文剛才還想著弄把彈弓什么的,可又發(fā)現(xiàn),這時代又沒什么皮筋什么的,隨后又開始無奈了起來。
“哥,你在找什么啊?”小花看見鐘文在家里的茅草屋中到處查找什么,又去了灶房翻起東西來,雖然灶房里也沒啥東西可翻的。
“哥剛才想著找些東西,后來才發(fā)現(xiàn)咱家好像是沒有的。”
鐘文說完后,坐在空地前的石頭上,開始發(fā)起呆來。
小花看著自己哥哥終于能安靜下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今天到底怎么了?不是去觀里,就是在家翻找東西,隨既走了過去,靠著鐘文坐了下來。
鐘文瞇著雙眼,腦海之中,飛速的運轉(zhuǎn)起來。
想著該如何在這個時代好好活著,更或者該如何把這肚子填飽,總不能天天像以前一樣,忍受著肚子饑餓去干活,而且自己的這副瘦弱的身子,也干了不什么體力活。
一個現(xiàn)代的電力維修工,突然來到這個時代,真是有些難已言明其要害之處,而且對于鐘文來說,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完全是未知的,或許有待他自己去打探,去發(fā)現(xiàn)。
一兩刻鐘后,鐘文睜開眼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家里就這么個條件,自己又這么副瘦弱的身體,想做些什么,都非常之難。
鐘文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小花靠在鐘文的身上,差點摔倒了,好在鐘文手快一些,要不然小花的小腦袋就得磕在石頭上了。
“哥”小花差點被摔倒,看著自己被鐘文扶住后,向著鐘文喊了一聲。
“小心一些,別摔了。”
鐘文起身后,去了灶房,手里拿著家里唯三的一把鐵具——菜刀,家中其實除了菜刀之外,還有兩把鐮刀,而鐮刀是用來割稻子之用的。
“哥,你要干嘛去啊?拿著菜刀干嘛啊?”小花看見鐘文從灶房里拿著把菜刀出來,心中好奇。
“我們?nèi)ド衔缥覀兿碌牡跄_套那里去看看,這都過去好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套到什么東西。”
鐘文手里拿著菜刀,順手從灶房邊提了個籃子,邁著小腿,往著后面的山林行去。
小花不疑有他,只要自己哥哥正常點就好,別再魔障了,更不要再傷著腦袋了就行。
鐘文走在前面,手上挽著籃子,籃子里放著菜刀。
小花跟隨其后,一副冒似踏青的樣子,眼神盯著小路兩旁。
籃子是用普通的荊條編制的,菜刀嘛,就不是什么好菜刀了,已經(jīng)破舊的不成樣子了。
據(jù)自己父親說,這把菜刀,還是鐘文的祖父的父親傳下來的,已經(jīng)有不少的年頭了,也算是家中唯一有些紀(jì)念價值的東西。
兄妹倆往著山林邊走去,一路無話,到是后面的小花嘴里念念有詞,至于小花說些什么,鐘文也不知道,心思都不在小花的身上。
來到山林邊時,鐘文從籃子中拿了菜刀出來,緊握在手中,開始緊張的看著四周。
雖然附近沒什么危險,但鐘文的記憶中可是記得,村里以前的一個漢子,進到山林里面砍樹時,被一頭野獸給襲擊了,據(jù)自己母親說,那位漢子的脖子都被咬斷了。
而鐘文現(xiàn)在如此緊張之勢,完全沒有上午時的那份鎮(zhèn)靜,猶如兩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