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黑夜,詭異的月色,恐怖的敵人,狂躁的心跳。
唐曦的心在狂跳,宙斯來了,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根本就不足以抵擋。他殺死自己,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不,或許連這種力氣都不需要。怎么辦?怎么辦?
但此時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強壓心神:“宙斯,你怎么會在這里?”
‘宙斯’似笑非笑,沒人能摸透他的情緒:“哦?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我告訴你,自從得到你的神格,我已經(jīng)神力大進。徹底的超越了至高神。打破這亙古以來的障礙。并且,我已經(jīng)統(tǒng)治整個神界。這點,告訴你也無妨。現(xiàn)在,我是來取你性命的。殺了你,這整個宇宙,才真正的屬于我。”
唐曦眉頭深鎖,宙斯沒有理由不殺自己。他也不是三歲大的孩子,不可能一兩句話就哄騙走。他緊盯著宙斯,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靜立,誰都沒有說話。忽然,唐曦笑起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昏天黑地。
‘宙斯’依舊是那樣亙古不變的表情:“你笑什么。”
唐曦面色忽然冷下來,這表情之間的急速轉(zhuǎn)變,讓人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宙斯。”
“哦?你怎么知道。”他的面色開始動容。
“看,漏泄了吧。你的表情就重來沒有換過。還有,”唐曦指著‘宙斯’的鞋子,這鞋子潔白無雙,繡著金絲花邊,此時正踩在松軟的草地上“你自命不凡,以往在人間游歷。你都從來不粘地,而是漂浮在天空之上。你不是說這凡間的地會玷污了你的腳么?現(xiàn)在怎么又站了?”
唐曦拿出盜版的‘翻天印’,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說吧,你到底是誰。”
“那我不說又怎樣?”‘宙斯’的身影如同鬼魅,好像就要消失。
“不說?那就拍死你!”當說到最后一個‘死’字的時候,唐曦先發(fā)制人,‘翻天印’瞬間變大。猛然的壓了下去。但就在這一瞬間,‘宙斯’的身影忽然消失了,無影無蹤。
奇怪的是,‘翻天印’砸到地上,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更為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在恍惚之中一轉(zhuǎn)身,身后的環(huán)境居然全都變了模樣。原本漆黑的夜恍如白晝,天邊蒸騰這大片的水汽。無數(shù)的梨花樹開滿白色圣潔的花朵,有微風吹過。間隙的花瓣掉落,飄在地上,靜寂無聲。
唐曦冷眼觀看這世界,這靜好的世界,在唐曦眼里卻潛伏這無數(shù)的殺機!至少你,這里收走不出去的,他剛剛已經(jīng)觀察了,每隔一定距離,就有一株相同的梨花樹。雖然看起來是走的一條直線,但其實走的是一個圓形,無論怎樣走,都會回到終點。
這是一個幻陣,正常的世界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的。因為有法則制約。只有思維的世界,或是四維世界,五維世界才有可能。
他不想耽誤,席地盤膝坐下,打出手印。口吐真言:“萬般苦惱由心定,前世今生任我行!給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