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活?做不到…
代寫書信?誰認的自己寫的什么…
賣雞蛋煎餅?發(fā)傳單?黃牛?
好像自己工作到了這里什么都做不了,沒有軟件,沒有設備,自己想造個東西都要畫圖紙,腦袋里也沒有什么實用好造的新鮮東西,在老丈家里小生鐵爐倒是想到了,現在都初夏了,冷不了幾天了。
王倫在那神游,李寶在那舞動包袱,王倫看著李寶,被孫老丈調教的不錯,舉止禮貌,一路上問吃就吃,問累說不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別說還真像自己兒子,呸呸呸!老子才二十五,沒這么大兒子。
“哎,寶兒,別玩那了,揚起這多塵土,吃一嘴灰!”王倫看著李寶一臉不情愿,有些惱了,小嘴一嘟,慢慢轉身把包袱放回床上。
不行這小孩子太閑了可不好,就應該讀書認字,可是自己現在的水平…算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先學常用字。
“走,寶兒,我教你讀書認字,跟我去買筆紙。”
離著客棧不遠就是一條熱鬧的街市,沒敢挑大店,小門臉進了一家什么什么齋,毛筆啊,王倫咽了口水,這玩意玩不轉啊,先紙墨吧,毛頭紙一百張,臭墨一塊,硯臺,筆洗鎮(zhèn)紙啊不要了,筆啊,隨便來支算了,包了這些,又是三十文沒了,這讀書還真是燒錢,一百張紙省著點用。
帶著文房四寶回到客棧,王倫只能瞅著紙說不出話來,總不能教孩子也是草書吧?外面?zhèn)鱽韼茁暡脊窘校辛耍?br/> “李寶,你把墨先墨好,我去個茅廁。”王倫說完一轉身去后院,毛筆玩不了,鵝毛筆總可以吧,實在不行雞毛筆也行啊!還真是運氣,幾只禽貨,看樣子是店里準備的食材,兩只大鵝被圈在籠子里,看著肥大,偷摸過去瞅,翅尖外側的羽毛大而挺,王倫手忙腳亂的薅下幾根,鬧得鵝呱呱亂叫,聞著聲的伙計跑到后面,“呔,哪里來的偷鵝賊!”
王倫一驚,都怪自己魯莽,起身陪笑:“小二哥息怒,只是孩子喜歡這羽毛,來取幾根,并不是偷鵝。”說著展示出手里的幾根鵝毛。
伙計有些臉色:“你這客人,好不曉事,雞鴨鵝毛我們留著有用處,你要幾根無妨,也應知會我們一聲。”
王倫不好意思,從自己縫的上衣兜里掏出三文錢,“還望小二哥消氣,實是匆忙了。”
伙計臉色這才好看,“是要做鞬子來吧?看我?guī)湍闳怼!被镉嬏艉昧藥赘L羽,沒交給王倫,帶著王倫去了后廚,“這羽毛先去了油脂才好用。”找了一處熱水槽,應該是給客人提供洗漱用熱水的,羽毛搭在上面蒸汽烘熱,“好了,你看著吧,燒熱一會自取了去,我先應付去了。”
王倫拱手謝走,稍等了一會取出熱羽毛,找了竹簽子清了管內,又借了廚工的刀具剃了多余的毛,把筆頭削成鋼筆尖的樣子,中間一道縫,羽毛有十幾根,可只有適應右手向內收攏的才順手,做了大小六七支鵝毛筆,王倫這才返回客房。
李寶等的都快睡著了,一點墨磨出那么一碗墨,上茅廁快半個時辰了,如果不是鑒于客棧的茅廁不是村里那種大開大合之勢,李寶都想著王倫哥哥是不是突發(fā)不可想象的意外了。
王倫推門進來,招呼李寶,得意的展示手中的鵝毛筆。
李寶看著新鮮,王倫拖了凳子,挑選了最長的一根蘸了墨汁開始試筆,毛頭紙?zhí)植诹耍葎潓懖痪鶆颍鮽愔编苎溃环际沁@樣,目光落在了包紙的外皮上,這一百張毛頭紙被卷在這張紙內,看著紙面平展厚實,取了出來,過過腦子,寫一首憫農吧: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