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大廈,江州第一家族納蘭氏家易天集團的總部。
已經(jīng)接近早晨九點鐘了,大廈門口上班的員工絡(luò)繹不絕。
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緩緩從正門口駛?cè)耄切﹩T工跟保安看到轎車,紛紛閃到兩邊,駐足行禮。
轎車一路暢行無阻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后進入了專門的停車位。
遠伯冷著臉從轎車上下來,打開車門拎著黃七進了旁邊的電梯,一直來到了易天大廈最高層一間辦公室。
輕輕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里面有人應(yīng)了一聲,遠伯開門,將黃七直接扔了進去。
這間辦公室的門牌只寫著一個數(shù)字001,并沒有寫職位與稱謂。
進入辦公室,里面不但有臥室還有廚房,足有兩百多平米,看起來倒跟一間普通的住房差不多。
此時,一個略顯蒼老看起來四五十歲頭發(fā)半白的中年男人正坐著懶人椅半躺在陽臺上,瞇眼看著大廈大門口處來來往往的人群。
遠伯一聲沒吭,拖著黃七來到了陽臺,然后恭恭敬敬站在一邊。
黃七已經(jīng)嚇得臉色蠟黃,渾身哆嗦個不停,卻是同樣不敢多說一句話。
幾分鐘后,中年男人緩緩轉(zhuǎn)過頭,看了遠伯一眼:“遠伯,你已經(jīng)好久沒來了。”
遠伯微微點頭:“二爺,有人似乎要對我們易天集團動手了,這個家伙被人指使著去拍二小姐的果照,應(yīng)該是想拿來威脅我們。”
“哦?”中年男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看了黃七一眼:“問出什么來了嗎?”
遠伯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將人帶來,看看二爺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疲憊,嘆了一口氣:“然然命苦,自出生以來她的母親就難產(chǎn)死了,我心生愧疚,所以才讓她跟著她母親姓,取名為林然然。我就怕然然會牽扯到我們納蘭家的紛爭之中,所以平時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我納蘭達的女兒,沒想到,還是沒有隱瞞住,看來,應(yīng)該加強對然然的保護了。”
中年男人,名叫納蘭達,現(xiàn)今易天集團的掌舵人,林然然跟納蘭傾城的父親。
只不過自從林然然的母親因生她時難產(chǎn)死后,納蘭達整個人就仿佛精氣神被抽干了一樣,根本就無心經(jīng)營家族企業(yè),甚至后來一直在納蘭易老爺子的掌管下,易天集團才蓬勃發(fā)展,一躍成為了江州第一大集團。
可是,自從納蘭易老爺子走后,納蘭達勉強接下了總經(jīng)理的職位,但大部分時間卻依舊是發(fā)呆。
正因如此,納蘭傾城才暗中頂替自己的父親納蘭達處理集團中的事務(wù)。
這件事除了少數(shù)人知道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遠伯看到納蘭達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酸,忍不住開口道:“二爺,這么多年過去了,您也該打起精神了。現(xiàn)在二小姐有危險,您難道不應(yīng)該為了她……”
還沒等遠伯說完,納蘭達已經(jīng)抬手制止了,揮了揮手道:“把這個家伙交給警局,讓他們來審訊。至于然然的保護工作,你有什么要說的吧?”
“這……”
遠伯略一遲疑,再次將黃七拎了起來,扔到了客廳,從辦公桌抽屜里拿了一副手銬,把黃七拷在了門栓上。
再次回到陽臺,將陽臺的拉門關(guān)上,確保黃七無法聽到二人的對話之后,遠伯面色凝重道:“二爺,葉天來了。”
“葉天?”納蘭達有些奇怪地看著遠伯,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一個陌生的名字。
“葉天,葉九龍的徒弟,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使鬼門十三針的人。”遠伯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