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吼道:“你馬是瘋了,還是你想死?來,你下來,想死的話,本郡主成全你!”
馬上的白衣美人兒嚇得落了淚,顯得無辜又無助,“郡主饒命,小女今日第一次騎馬,本來好好的,誰知這馬突然發(fā)了瘋,如今小女雙腿打顫,不敢從這馬上下來了。”她話雖然是對林初雪說的,但兩只眼睛淚汪汪的卻一直看著林驚蟄。
蕭姒策馬過來,瞥了馬上的美人一眼,卻不想這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美人兒也算是個熟人。
蕭姒冷笑一聲,“你是蘇家的姑娘?”
美人兒絞著手中的帕子,看著蕭姒眼神一愣,不答反問,“姑娘是誰?”
林初雪喝道:“放肆,我表姐乃是樂安長公主,你是誰家的姑娘,竟是連我表姐也不識。”
美人兒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讓人好不心疼,“小女蘇合,乃戶部侍郎蘇杭之女。只因平時并不怎么出門,無緣得見公主天顏,這才沒有認(rèn)識公主,望公主恕罪!”
蕭姒擺擺手,“罷了。初雪,把蘇小姐扶下來?!?br/>
林初雪冷哼一聲,“我才不要?!?br/>
蕭姒策馬前行,“不愿扶,就讓蘇小姐在馬上待著吧,待的時間久了,膽子大了,也許就敢下來了。”
林初雪捂著嘴笑,大聲道,“表姐說的對!”她又拉走林驚蟄,“哥,這可是蘇小姐長膽識的機會,你可不要給破壞了?!?br/>
林驚蟄無奈的摸了摸林初雪的腦袋,“你呀你…”也任由林初雪拉著他走了。
徒留坐在馬上的蘇合,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蕭姒一邊任由馬兒走,一邊想著上輩子的事情。
蘇合就是上輩子謝琛之養(yǎng)的外室。
當(dāng)時她并不知這事的時候,這蘇合還跑到府上多次去拜訪她,那時她還不明白這人是怎么回事。
后來知道她是謝琛之的外室時,蕭姒猜想她之前的拜訪大概是炫耀或者挑釁?
只是有什么炫耀或者挑釁的呢,她從始至終就沒和謝琛之圓過房。
大婚當(dāng)日,通房丫鬟懷孕,蕭姒著實有些在意的。以至于成親幾日,謝琛之每晚過來,蕭姒都不愿和他同床。
后來蕭姒覺得畢竟是夫妻,一直這樣也不行,便在謝琛之又一次過來的時候,答應(yīng)和他圓房。
只是謝琛之剛一碰到她的手,蕭姒想到他之前不知碰過多少女人,居然惡心的吐了。
謝琛之當(dāng)時臉色就很難看了,不用蕭姒趕他,他就自己直接去睡了書房。
蕭姒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于是在晚上有下人通報說謝琛之要在書房睡的時候,蕭姒想著過去道個歉吧。
只是沒想到,她推開書房的門會看到那一幕。
她印象中溫文爾雅的謝琛之把個丫鬟壓在書桌上瘋狂的動著。
蕭姒那一刻惡心極了,她轉(zhuǎn)身就嘩嘩的吐了一地,謝琛之在她心中的形象蕩然無存。
從此,蕭姒看見謝琛之就倒胃口,更別提圓房之事了。
蕭姒也曾仔細(xì)想過,哪個男人不愛色,謝琛之在書房做的那事也算不得什么出格之事。
至于蕭姒為什么惡心,她覺得她可能是厭男癥,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種病。
所以蕭姒那時才沒有和離,既然討厭男人,嫁誰不是一樣,反正她是公主,謝琛之也不敢逼她圓房,以后各過各的就是。
而最后蕭姒為什么又和離了呢?
那是因為有天夜里她正睡的好好的,有人闖進了她的寢殿,把她撈了出去。
蕭姒迷迷糊糊的被這個男人背著在屋頂上飛來飛去,最后落在了一個院子中。
男人笑罵她,“都把你擄走了,你還睡的著,你心可真大。”
她靠在男人的懷里,睡的迷迷糊糊,“因為知道是你啊,知道你不會傷害我?!?br/>
那時她對明玄還十分信任。
明玄把她搖醒,“別睡了,你的駙馬在外面養(yǎng)外室,你還睡的著。”
明玄帶她去的那個院子里養(yǎng)著蘇合。
而和她說要去拜訪朋友的謝琛之正在這個院子里,為他的心上人彈曲。
蕭姒知道謝琛之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蕭姒見過他的字,見過他的畫,未成親時也曾和他下過棋,唯獨沒聽過他彈琴,第一次聽倒是聽他為別的女人彈的。
蕭姒站在院中聽了很久,謝琛之彈得是一首很歡快的曲子,蕭姒看到一個女子舞動的身影落在紙窗上,身姿曼妙,想來很得他喜愛吧。
屋中不時傳來兩人的嬉笑聲,而蕭姒從未見過謝琛之在她面前笑過。
她茫然的看著明玄,“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曲子是彈得不錯,只是站在外面太冷了。”
明玄又把她扛了回去,邊走邊說,“這樣的男人,你要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