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麗山莊大門口。
臉龐冷峻的鄭一帆,將最后一個保安重重的踩在了腳下。
“小子,你知不知道香麗山莊是什么地方,敢到這里來撒野,我保證你絕對活不了明天?!北秽嵰环仍谀_下的保安隊長,用力掙扎無果后,惡狠狠的威脅著鄭一帆。
鄭一帆銳利的瞳孔一沉,舉起用窗簾包裹著的狙擊槍托,往他的嘴里砸了下去。
咔嚓!
保安隊長的一排牙齒,被槍托砸掉了四五顆,鮮血逆流進(jìn)喉嚨里,堵塞住了他的咽管,呼吸困難宛如窒息一般。
“我再說最后有一次,讓姓李的滾出來見我。”鄭一帆面容漠然,眼眸里的殺意,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嗚嗚……”保安隊長含糊不清的想要說什么,但嘴里根本就發(fā)不出聲音,唯有用憤怒的眼神仇視著鄭一帆。
“等一下!”
這時,穿著保安制服的阿坤,從遠(yuǎn)處小跑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不停哀嚎的十幾個保安,然后強忍住手腳的驚顫,看著鄭一帆說道:“李……李先生要見你。”
鄭一帆松開踩著保安隊長的腳,漆黑的眸子直視阿坤,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
望著朝自己走來的鄭一帆,阿坤驚慌失色的退了幾步,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個不停,頭皮發(fā)麻的咬牙道:“李...先生讓我?guī)闳ズ叺臎鐾ぃ谀抢锏饶??!?br/>
“帶路?!编嵰环硢〉穆曇袈牪怀鍪呛吻榫w,阿坤手無足措的走在前面,帶他前往湖邊涼亭。
香麗山莊很大,總占地面積有3.5頃,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寂靜,西邊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水面上的荷花含苞待放,宛如人間仙境。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鄭一帆跟隨著阿坤,來到湖邊的一個涼亭里,在這他見到了那個所謂掌控著寧鄉(xiāng)市地下勢力的李先生。
李山坐在石板凳上,正煮著早已禁采多年的武夷山大紅袍,他身后還站著七個清一色的西裝男,一個個身材高大,面孔警惕的盯著鄭一帆。
“李...李先生,人帶來了。”阿坤走到李山面前彎腰道。
“行,你先下去吧。”李山?jīng)]有多看阿坤一眼,說完對鄭一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下來。
鄭一帆瞇了瞇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隨后坐在了李山的正面。
“不知小哥來我香麗山莊,又傷我手底下的人,究竟是所為何事?”李山一邊煮著茶,一邊沉穩(wěn)的出聲道。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拐彎抹角,識趣的話就把姚香歆交來,否則我不介意讓寧鄉(xiāng)市的地下勢力,重新洗一次牌?!编嵰环p目漆黑,最后那一句話,說的極其霸道。
“呵呵,小哥的口氣未免有點狂妄了,在寧鄉(xiāng)市這片地方,不少人都想對我取而代之,但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你知道是什么嗎?”李山淡淡一笑,把茶杯推到鄭一帆面前,親自幫他倒了一杯茶。
鄭一帆嘴角微微勾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旋即咔嚓一聲將杯子捏爆,聲音磁性的沉聲道:“不知道,但我只給你五分鐘,要是我見不到姚香歆,你的頭會像西瓜一樣裂掉。”
“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敢這樣威脅過我了,該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說你愚昧……”
“砰!”
李山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震耳欲聾的槍響,劃破了湖邊涼亭的寂靜,那些落在水面荷花上的鳥兒通通受驚飛走。
李山掌控寧鄉(xiāng)市地下勢力的十多年來,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手上更是沾滿了不少人的鮮血,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但平日里穩(wěn)如磐石的他,此時額頭卻涌出了一股冷汗,只見一個冒著白煙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剛才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子彈只從你的頭皮擦了過去,你還有四分鐘三十秒。”單手舉著狙擊步槍的鄭一帆,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
李山身后那七個手下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鄭一帆怒吼:“把槍放下?!?br/>
“你說,是他們的槍快呢,還是你的頭會先爆掉?”鄭一帆鎮(zhèn)定自若,深邃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指著李山的狙擊槍口,扳機扣下了三分之一。
時間仿佛凝固了下來,李山身后的那七個手下,一個個精神緊繃的舉著手槍,做出了時刻射擊的準(zhǔn)備。
“呵呵,我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恐嚇沒遇到過,你是第二個敢用槍指著我的人,至于第一個,他已經(jīng)被裝進(jìn)麻袋扔到江里喂了魚?!蓖谄崞岬木褤魳尶?,李山從短暫的驚悸回過神來,神色鎮(zhèn)定的盯著鄭一帆冷聲道。
“還有三分鐘。”鄭一帆聽而不聞,將扳機扣下了三分之二,聲音很平靜的說道。
見鄭一帆對自己說的話如此不以為意,李山怒目低沉,瞳孔閃過了一道濃濃的殺意,他在寧鄉(xiāng)市地下皇帝這把椅子坐了十幾年,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