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孩子帶到哪里去?”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冷冷說道。
青年仆人面色冷漠:“安全的地方。”
“我既然回來了,那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青年仆人似是嘲諷:“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騎為什么不在京都?”
“我聽命行事。”話音未落,中年人面色微變:“你是說,這件事還有人藏的更深?”
青年面色冷厲:“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中年人微微皺眉,稍停半晌后說道:“你就這么帶他走了嗎?你能教他什么呀?”
“五竹,你武功高絕天下,只會殺人。”
五竹也不生氣,輕輕推了推背后的竹簍:“你也一樣。”說完,五竹踏步便要離去。
“站住!”中年人厲聲呵道。
“有一個地方會適合他。”
“哪里?”
“儋州,你知道的,老太太就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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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州港在慶國的東面,雖然靠著大海,但由于最近南方的幾個港口已經(jīng)建設(shè)起來了,國家的貿(mào)易重心移往了南方,所以這個港口漸漸顯出了頹敗,往日熱鬧的港口早在幾年前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海港本就很美麗,風(fēng)景如畫,又安靜,可謂是休閑、養(yǎng)老的圣地,自然更適合人們居住,所以偶爾也會有些大人物會選擇在這里建造莊園。
但由于離京都的距離太過遙遠,所以真正留下來的官員并不多,算是大人物的,應(yīng)該就是范府的老太太,她是司南伯爵的母親,選擇來這里養(yǎng)老。
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司南伯爵很受皇帝陛下的賞識,一直沒有依照法例外派,而是留在京城的戶部做事,所以都范府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禮貌和敬畏。
范平安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四年了,而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范樂,字寧之,三年前他的父親司南伯爵范建派人送來的名字;而另一個叫范閑,字安之,是他的弟弟,只是范閑不承認罷了,畢竟誰說的清到底誰先出生的?
只是,在司南伯范建看來范樂是大哥,所以在所有人看來范樂都是大哥。
一天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午后的微風(fēng)輕撫人們疲憊的臉旁,無知的七八歲的孩子們卻聚在了一起,甚至也有十來歲的少年正圍在城西司南伯爵別府的后門石階處,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正在做什么。
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小孩子正在跟他們講話,而聽講的孩子們卻絲毫不哭不鬧,仔細認真的聽著,這讓人頗為驚奇。
小男生長的很漂亮,眉毛如畫,雙眼清亮無比,聲音卻還是奶氣未褪,但說話的語氣卻是老氣橫秋的厲害。只聽他嘆了口氣,小小的胳膊比劃道:“話說那楚門走到墻邊,發(fā)現(xiàn)那里有個梯子,所以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找到了門,所以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