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使是官府中人,也都是大驚失色,如果一劍刺死了林二丫,那么蘇云天,也是要受牽連的,為了一個兇犯,如此并不值得,畢竟官府中人,都在此。
然而林立夏的身子,卻被蕭西嶺牢牢地禁錮在懷中,只見蕭西嶺一枚石子,甩了出去,這枚石子,讓蘇云天的劍尖,偏了方向,只要林二丫稍微一閃身,便會順利躲開。
“二姐你快躲開啊!”
林立夏呼喊著,提醒著二姐。
然而林二丫,如同雕塑一般,看著眼前的蘇云天,完全沒有動,只見蘇云天的劍尖刺進了林二丫的腹中,鮮血順著傷口滲出,隨著劍尖,流向劍身,滴在地上。
蘇云天見狀,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林二丫竟然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
此時此刻,雖然證據(jù)確鑿,他卻被林二丫的行為,驚了一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他連忙抽出寶劍,扔在地上。
“蘇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林二丫說完,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傷口,不再說話,默默地落淚。
此時此刻,她心中已然清楚,蘇云天并不愛她,若愛她,怎會不信她,怎會被所謂的證據(jù),沖昏了頭腦。
哈哈,林二丫心中不斷地自嘲,她回想起自己的小妹,雖是局外之人,卻看得如此的清晰,早就勸說自己,自己卻一直執(zhí)迷不悟,如今,還沒成親,便自食惡果了。
“二姐!”
林立夏再也顧不上別的,連忙過去。將二姐抱在懷中,她何嘗不知道,對二姐來說,更痛的是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心里的傷害。
“立夏姑娘,還望你給寒露姑娘,做些簡單的包扎,如今疑犯已經(jīng)抓獲,我等還要速回京城。”
方大人如今還是十分客氣,自是給足了林家人的面子,畢竟那么多年的交情擺在那里。
“多謝各位大人。”
林立夏哭著,幫著二姐,簡單的處理傷口,好在傷口并不深,若不是蕭西嶺的那顆石子,怕是二姐的命,此刻都保不住了。
只是二姐怎么這么傻,為了那個人,一點都不值得啊!
“寒露姑娘受傷,勞煩立夏姑娘,準備一輛馬車,讓我們將她帶到京都府衙門吧。”
林寒露如今,不管怎樣,只能算是嫌犯,必須經(jīng)過庭審之后,才能夠定罪。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林立夏再不忍心,也無法阻止這些人,將二姐帶走。
林立夏的手掌,漸漸握成拳頭,指甲刺進了掌心,疼痛讓她清醒,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人或多或少都會產(chǎn)生惰性,難怪都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與官兵,漸行漸遠,林立夏的心中漸漸地清明。那個朱砂痣女子,她突然間回憶了起來,便是那日她出城之時,所見到的女乞丐。
當時便覺著眼熟,竟然連她的長相,與二姐如此相像,竟然都被自己忽略,沒有發(fā)現(xiàn)。
林立夏已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千遍萬遍,卻依然無法改變已發(fā)生的事實。新的線索,她該向何人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