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紡成毛線?”
林立夏的話,讓陳迎春與林大丫都傻了眼。
“羊毛?難不成還要把羊毛從羊身上剔下來不成?”林大丫笑著說道。
“這我可聽說過,他們蠻族啊,把羊毛剔下來之后,制成羊毛氈,鋪在地上,隔涼效果特別好。”陳迎春經(jīng)常能聽到關(guān)于蠻族之事,多少有些耳聞。
“對,把羊毛紡成絲,就是毛線了。迎春姐,這個你拿手,找機會試一下。得空我讓人給你弄些羊毛來。”林立夏說道。
“成!這下子好了,又有些事情可以干了,不然我娘總是嫌棄我,這么大了還嫁不出去。”
陳迎春笑著說道。
“對啊,我聽說陳大嬸更是紡線的能手啊!”林大丫提醒道。
“是啊,立夏,等你的羊毛到了,我就和我娘一處研究下。不過你要這毛線應(yīng)該是有大用處吧!不過不管啥用,你的活計,我肯定先接下來!”陳迎春保證道。
陳迎春的爹是泥瓦匠,十里八村誰家需要,就去誰家干些活計,這些年來,日子也算過得去。只不過今年給林家建宅子,倒是得了不少,因此才有本錢想重新蓋房子。陳大嬸子也是村子里有名的巧手,不僅這針線活計做得出色,這紡紗紡線也都是個中好手。
聽說那是陳大嬸小的時候,曾經(jīng)隨著家里去南方,這南方針織刺繡都是一絕,順便便跟著學(xué)些日子,沒想到還成了過活的手段。
老兩口只有陳迎春一個娃,雖然年紀(jì)不小了,總是舍不得給嫁出去。
其實林小雙早就相中了陳迎春,只不過兩口子好面子,對方又是族長,不想自己家太寒磣,到時候嫁過去受委屈。
因此這婚事也一拖再拖,這媒人也登門了數(shù)次,也沒個什么結(jié)果,都只是說再等等之類的。
也難為林小雙一往情深,再加上族長家的深明大義,這才沒有拆散兩個娃。不過這兩個人的婚事也是早晚的事,村子里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說閑話,時間久了,自然就沒趣了。
林小雙有事無事地總忘陳家跑,還動不動就送些陳迎春喜歡的小物件。這紡車便是他新淘弄來的玩意。
“迎春,你跟小雙的事情,別再拖了,我看那個林小花,總是忘小雙身邊近乎,她那小心思,簡直就怕別人不知情呢!”林大丫提醒著陳迎春。
“啥?迎春姐,你跟小雙哥難不成是情侶?那個林小花又是誰?”林立夏一頭霧水,自己咋這么遲鈍,這都沒發(fā)覺。
“你這一天天的,腦子里都是賺錢的主意,哪能注意到這個啊!你小雙哥都提親過好幾次了,結(jié)果都沒有什么著落呢!”林大丫嘆氣道。
“我都沒著急,看你們說的。那個林小花就是那日說你壞話的,你不記得她叫什么名字也不奇怪,之前她也不叫這名,是后來改的。他爹非說自家閨女貌美如花,你說可笑不!”
陳迎春說罷,笑得前仰后合。林立夏與林大丫也是樂得不行。
林立夏心里有種特殊的感覺,這里最樸實不過,雖然只是家長里短,偶爾也會有些人搬弄是非,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京城中的爾虞我詐。